夏侯淵打斷道:“我再也不用裝了,什么情同手足,我呸!我從來就沒拿你當過兄弟,相反我對你恨之入骨,恨不得大卸八塊!”
全場人無不震驚,花鶴天握緊了拳頭,不可思議得注視著夏侯淵,幾十年的兄弟情竟全是偽裝?情同手足怎么就成了仇深似海?
“若不是我的父親為救你父親而死,我也不至于寄人籬下,受人唾棄,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住口!”花鶴天忍無可忍,夏侯淵自小被被父親養在府中,視為親生,親自悉心教導,怎么就是寄人籬下,這恨,這仇,從何而來?
“自小父親視你如己出,親自教導,你的事情,父親何時沒有上心?哪一件事,讓你受了委屈?何時讓你受盡唾棄?”
夏侯淵的面部表情開始猙獰,眼珠幾乎要擠了出來,一陣自嘲狂笑:“呵呵,試我為己出?不過是做個樣子,給世人看看他是如何義薄云天!可背地里卻教唆嚇人咒罵我野種,廢物,我拼了命得寒窗苦讀,苦修兵法,就是想證明,我不是廢物,我堅信我可以出人頭地,可是老天瞎了眼,我在沙場上傷了腿,身體也有了舊疾,夏皇竟然借此奪了我的兵權,可你花鶴天卻成了名震天下的戰神將軍,如果當年不是我父親為救你父親戰死沙場,今日的戰神將軍就不是你花鶴天,是我夏侯淵!”
“所以你便投于云贏門下,試圖顛覆大夏,云贏登上帝位,你就可以取得滔天權勢,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害人終害己!”
云襄清冷的聲音響起,邪魅的眼睛,凌厲得盯著夏侯淵,幾乎要剜出洞來:“你挾持楚家堡少主,逼獨孤千尋出手想置我于死地,如今反被獨孤千尋滅了門,這稱不稱得上是自食其果,作繭自縛?”
夏侯淵的眼睛頓時充滿了血色,捏緊了拳頭:“莫非是你?你跟獨孤千尋合謀滅我夏侯家滿門?”
云襄嘴角輕輕一揚,好看的弧線盡顯冷笑:“夏侯大人是不是搞錯了,明明是你與獨孤千尋密謀要置我于死地,現在卻反過來咬我,我可沒有夏侯大人的能耐請獨出孤千尋親自出馬,鬼知道夏侯大人與獨孤千尋有什么不共戴天的私怨,只有夏侯大人自己更清楚吧!”
夏侯淵已經情緒失控,顫抖的雙手立馬指著蕭離:“那就是你這個賤人,你和獨孤千尋有何干系,竟與她密謀,害我如此境地?”
“我…我能和她有什么關系?我可沒那么大的臉面和她有交情!”蕭離滿眼淚珠,緊抱著仍舊未醒的花月霽。
“呵呵!看來這冤頭,這債主,是無處可查了,既然如此,再追究下去也沒有意義,可是你,你今日做個選擇,是你死,還是他亡?”
直覺告訴夏侯淵,絕對跟蕭離脫不了干系,一定要拉上一個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