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端王府門口停下來,花月溶和小桃下了馬車,輪值府兵一見是戰神將軍府的馬車,便有一人進去通傳。
花月溶倚著小桃,此時的風野獸一樣嘶吼,飛雪鵝毛般一片一片落下,凍得他們雙手和臉蛋通紅,邊搓手,邊跺腳取暖。
可是通傳的人遲遲沒有出來給個話,半時辰后,主仆兩人實在受不了凍,回到馬車里依舊感覺骨涼,從腳底,一直冰凍到大腿,凍得麻木了。
從遠處傳來一人一馬的蹄聲,花月溶扯開簾子望去,一黑色大裘男子騎著快馬在風雪中狂奔而來,花月溶頓時欣喜若狂,來人竟然是白琦。
白琦手一拉馬繩,馬身前蹄一躍落下,安靜在花月溶的馬車前停下來,見花月溶凍得通紅的小臉,白琦一臉驚訝:“溶姑娘,您為何在此?這天寒地凍的,怎么不進去?”
“府兵大哥去通傳了,可是進去就沒有出來,其他府兵說大哥跟四殿下有要事要談,吩咐下來,任何人不得打擾。”
白琦神色一驚,如此冷得天竟然開始冒汗,那些個蠢貨搞不清狀況的嗎?任何人不得打擾?這溶姑娘是一般人嗎?這也怪不得那幾個哥們兒,畢竟主子與花月溶的事只有白琦一人知曉,以他對主子火爆脾氣的了解,他已經可以想象今夜輪值的哥們兒是什么樣的結局了,立馬向門口那幾個哥們搖搖頭,嘆個氣,眼神示意,自求多福的意思。
花月溶和小桃這才跟隨白琦進了端王府,白琦能成為云襄的第一親信,全靠他能第一時間洞悉主子的心意,能考慮到主子前面,他先是吩咐了府中侍女帶花月溶在云襄的寢殿內室澡堂內,讓她先泡個熱水澡,隨后去了書房,主子面色凝重和花月霖正在相商要事,白琦風塵仆仆,破門而入,云襄生冷刀子般的眉眼一橫,清冷說道:“越來越沒有規矩!我早已吩咐過與花公子有要事要談,任何人休得打擾,你以為你是例外嗎?”
似乎下一句就是,你要是不給個正當理由解釋為何莽撞,就只有領罰了!
白琦哽咽了一下,根本不敢直視云襄的眼睛,只是看了一眼花月霖,雙手一拱:“殿下,是…屬下歸來,見門口有一輛馬車…”
“說重點!”云襄邪魅的眼睛狠狠得剜了一眼白琦,耐心有限!
白琦長長呼吸一口氣,一口氣燃鞭炮樣蹦出一串話:“花大公子深夜未歸溶姑娘擔心花公子餓著肚子頂著暴風大雪來給花公子送食盒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府兵不敢通傳天寒地凍溶姑娘在府外等候半時辰…”
?????
白琦差點沒背過氣去,幾乎要掐自己的人中,只見花月霖和云襄滿臉驚訝和不可思議的復雜情緒。
云襄隨即衣袖一揮,滿是清冷的憤怒:“該死的狗東西!今晚所有輪值之人,全部杖責二十大板!”
隨即大步飛快往外走奔去,白琦立馬補充道:“殿下,我已安排人在您的寢殿內室澡堂,讓溶姑娘先泡個熱水澡,驅驅寒!”
云襄這才稍微降了點怒火,不過一想到如此大的風雪,竟然讓她在府外等半個時辰,憤怒中又一陣陣心疼,該死的狗東西,不想活了是不是!冷哼一聲,繼續健步如飛,往外奔去!
白琦與花月霖面面相覷,花月霖不禁一陣大笑:“這丫頭何時如此擔憂我了?還擔心我餓了?我又不是在荒郊野外,野外求生?看來我就是個炮灰,哎!”
無奈地搖搖頭!
云襄十歲受封端王,才開設了這個府邸,六年后歸來,因云襄還未娶妻妾,也只是暫時打理出來陽翔殿這一個正殿,供云襄居住,其他的都是下人的住所,白琦定然不敢讓花月溶在下人的房里沐浴,只有安排她在云襄的陽翔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