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溶蹣跚著身體,艱難地邁著沉重的步子,剛到門口,小腹一陣劇痛,竟然沒有了力氣,癱軟到地上蜷縮著身體,面色蒼白,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云襄敏銳眼睛一挑,彈身一躍,便一把將她摟在懷里,情緒復雜之外更多的是驚嚇:“溶兒…溶兒…你怎么了…”
花月溶臉色慘白,小手緊按著小腹,疼得說不出來話,只氣流微弱得呢喃:“痛…好痛…”
看她這樣,也不像是小日子來了的痛,立馬咆哮般大呼府醫。
云襄緊緊將她摟在懷里,幾乎都要把她融化了,輕放在一旁的榻椅上,府醫滿頭大汗,診不出個所以然,云襄邪魅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憤怒已經到了極致:“沒用的東西,瞧了這么久,是否瞧出來她為何突然腹痛?”
花月溶蜷縮著身子,緊皺著眉頭,已經開始有點神智不清得微微念到:“痛,好痛…”
府醫渾身哆嗦,叩拜在地上,:“殿下恕罪,老臣初步斷定溶姑娘是中毒的跡象,更是一種老臣從未見過的奇毒,此毒應該是已經在體內潛伏至少半月有余,老臣無能,老臣無能!”
晴天霹靂,五雷轟頂,怎么會中奇毒?潛伏半月有余?云襄定睛一震,莫不是之前與花月霽同時中毒,花月霽一直昏迷不醒,回府后十日有余就毒入骨髓,英魂遠逝,云襄驚嚇到幾乎要癱軟,難道花月溶毒發潛伏的時間更長,也已經深入骨髓了嗎?
男人絕望的眼睛里淌出大片大片的淚水來,緊握著花月溶的手捂在心口,聽到她一遍又一遍苦痛的從嘴里微弱得呢喃:“痛,好痛…”,云襄的心幾乎都快碎了一地,腦子飛速的旋轉,怎么辦?怎么辦?難道她會跟花月霽一樣,就這么慢慢地耗盡生命,就這么慢慢的香魂遠逝,難道真的就此別過,云月永別離?
正當他幾乎瀕臨崩潰的邊緣,白琦急忙推門進來,云襄根本無心搭理他,冷聲說道:“出去!本王不見任何人!”
白琦雙手一拱,跪在地上:“是獨孤千尋求見!”
云襄的眼睛似乎一下明亮起來,獨孤千尋?怎么沒有想到?楚家堡在南疆邊境一處秘境,百年來無人可尋,當初獨孤千尋帶楚貞顏走時給白琦留了一只楚家堡的信鴿,承諾他日若有事所求,楚家堡定全力以赴,上次為了請獨孤千尋出山取夏侯淵的罪證已經用了那只信鴿,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再聯絡到楚家堡,此刻獨孤千尋怎么突然來拜訪了?不管她什么目的,獨孤千尋醫毒雙絕,是溶兒的生身母親,她一定能救他的溶兒。
“快請!”
…
獨孤千尋此翻突然到訪,是聽聞蕭婧與花月霽過世,自己一陣心痛后,又沒有勇氣去將軍府看自己日思夜想的丈夫和兒女,便貿然來訪,期望能通過云襄見見她的兒女,沒有想到竟碰上花月溶毒發。
心急如焚的獨孤千尋,把著花月溶的脈,一陣心驚,此毒乃楊權所制,楊權是個制毒奇才,因為花月溶隨身攜帶了楚貞顏制的藥丸,在夏侯淵下毒的一定程度上阻止了毒素入侵,也是導致這毒潛伏在身體里的時間更長,才更加兇險,她一時根本無法給花月溶解毒,只能用藥丸先阻止毒素繼續入侵。
云襄頓時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毒孤千尋,是師母?獨孤堡主?還是未來岳母?看花月溶服了藥,雖然沒有醒來,至少沒有繼續繼續喊痛,安安靜靜的睡著,心中又是一陣驚嚇。
“溶兒會不會跟花三公子一樣,就這么睡著就醒不過來了?就…”他已經不敢繼續說完后面的內容。
“不會!就算拼了我這條命,我也會救我的溶兒…”獨孤千尋的眼睛開始蓄著淚水,好好的女兒,竟被害成這樣,沒想到一時沖動,滅了夏侯滿門,沒想到還間接害死了自己的妹妹和侄兒,如今自己的女兒也如此境地,她心中很是悔恨!
聽到獨孤千尋這樣一句話,云襄如釋重負得松了口氣,隨即又進一步問道:“那溶兒什么時候會醒過來?”
獨孤千尋搖搖頭,“暫時還不會醒過來,只是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要救溶兒,我必須馬上要帶她回楚家堡,貞顏對楊權的毒理最為熟悉,要解楊權的毒,就非貞顏不可,所用的藥材,也只有楚家堡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