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一位頭戴鑲玉金冠,穿著金絲淡紫錦袍的男子,正著急不安,來回走動。
瞧他眉眼如桃花,膚色如冰雪,身姿挺拔,貌似潘安,這正是大魏第一美男子,懷王殿下。
“奴才見過懷王殿下。”汪全走近,笑瞇瞇行禮道。
懷王眉眼一挑,心里很是不爽,他沉下臉,冷冷道:“汪公公,本王有事要稟報父王,還請公公速去通報。”
不知為何,懷王一看到汪全,就覺得他這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很惡心,尤其看不慣他在人前阿諛奉承的模樣。
面對懷王冰冷的態度,汪全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滿,依舊陪笑道:“殿下來的真不是時候,圣上正在小憩,可不許別人打擾了。”
懷王一接到太子出門的密報,便火急火燎的往宮里趕來,為的就是讓魏帝去東宮,要是耽擱,萬一太子回去,豈不白白浪費這個大好機會,所以他必須盡快見到魏帝。
他立刻黑下臉來,伸手推開汪全,“公公請讓讓,本王確有要緊事稟明父王。”
說完,邁開長腿直往大殿里面闖入。
只是,進去之后,眼下的一幕讓他有些既后悔又尷尬,因為魏帝正摟著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卿卿我我,好不歡愉。
“兒臣叩見父王。”既然已經闖入,懷王只好硬著頭皮繼續。
魏帝松開美人,不悅地看著懷王那張俊氣的臉孔,他沖其他人揮揮手,示意他們都退下。
這才端起雕著金龍的酒杯,淺喝了口,“何事非得這么晚?”
面對懷王那張酷似自己的俊臉,不知為何,魏帝總是舍不得對他發火。
懷王挺直了腰身,聲音既沉穩又好聽,“父皇,兒臣清晨讀了孟先生的《兄弟情》,久久不能忘懷,因此想到被禁足的皇兄,兒臣申時去東宮瞧了一眼,見他心情郁悶茶飯不思,一副丟了魂的模樣甚是可憐,所以兒臣懇請父皇,饒了他這一次吧。
更何況,南宮玉是得病而死,明天她就要下葬,要是一直將皇兄禁足,難免遭人猜疑。”
魏帝伸手,汪全立馬彎著腰扶著他的手臂。
雖說魏帝現在不喜歡太子,可他到底是魏帝的第一個孩子,小時候傾注的情感最多,要不是他總與魏帝唱反調,魏帝對他的態度也不至于這樣。
魏帝緩步走到懷王面前,瞇著雙眼,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孩子對兄長能有此情意,朕深感欣慰,那天朕只是氣惱太子沒對朕說實話,這才打了他,還將他禁足。
你說得沒錯,要是南宮玉的葬禮他都沒露臉,百姓肯定會有所議論。”
魏帝瞅了一眼汪全,笑道:“你現在陪朕去東宮一趟,瞧瞧太子去。”
汪全淺笑,“那奴才去準備一些上好的補品帶去。”
魏帝滿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