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殿下不及安然公主半分,我此生最是敬佩安然公主,她敢愛敢恨,敢說敢言,敢做天下女人不敢做的事,所以今晚來此,無非是想體驗安然公主當初的心境罷了。
卻沒想此舉在殿下心中,竟是這么不堪,不知殿下心里也是這般想安然公主的嗎?”
懷王火冒三丈,何曾有人對他這么說話,“南宮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挑撥本王與公主的姐弟之情,不將你拿下,本王的威嚴何在?”
葉誠見情況不妙,急忙將南宮雪護在身后,以防她受傷。
懷王身邊的貼身侍衛會意,拔劍就要刺向南宮雪,但是唐慕白又怎會讓他們傷了她。
眾人一陣眼花,只聽“咣當”幾聲響,還未看清唐慕白如何出手,那四個侍衛手中的劍早已飛到墻角,人也都摔倒在地,捂肚子的捂肚子,捂胳膊捂大腿的,痛得哼哼叫喚。
若不是唐慕白在旁,南宮雪還真不敢說那幾句話。
“唉呀呀,怎么還打起來了。”原來是天仙樓的呂安老板,正慢悠悠地從二樓走了下來。
懷王低頭罵了句,“一群廢物。”
要知道長公主可是魏帝唯一活著的親妹妹,從小就疼她,而唐慕白又是長公主的獨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懷王雖然是極度生氣,卻也不敢跟唐慕白動真格的。
見呂安下來,懷王只好把氣灑在他身上。
他指著呂安的鼻子,大罵,“本王不管柳如絲是跟人私奔,還是自己出逃,總之,給你三天期限,要是你再沒找到柳如絲,本王就把這樓給拆了。”
呂安面露難色,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彎腰點頭,“殿下請放心,我一定盡力去找。”
看著懷王氣急敗壞離開的背影,南宮雪放下心來,如果今晚楚子丹與他一起,說不定事情就沒這么順利了。
她相信,很快安然公主就會找上她。
“小,小姐,那個是太傅沒錯吧?”小翠眼尖,看到不遠處,太傅騎著毛驢正往這邊走來,她滿臉驚慌,她家小姐最害怕的人要來了。
南宮雪順著她的目光瞧去,還真是太傅他老人家,可他那個老古板不可能會來這啊,“小翠,你慌什么,老師又怎會來這種地方。”
“不對啊小姐,太傅他是真的要過來,小姐你快找個地方躲躲。”
放眼望去,果然,太傅已從毛驢背上下來,很快走到了大門口。
南宮雪也被嚇一大跳,來不及思考,拔腿就想出門,哪知唐慕白卻牽著她的手往二樓奔去。
“你現在出去正好跟太傅撞個懷懷,咱們還是到樓上躲躲。”
葉誠與小翠想追過去,呂安卻叫住了他倆,領著他們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南宮雪滿腦子就想著小時候手心被打紅腫時的情形,任由唐慕白牽著她來到二樓最里面的一間房間。
只是門口有個嫵媚動人的女人擋住了他們。
唐慕白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丟給她,“姑娘,借你的房間躲躲,一會再給你一錠。”
女人笑盈盈地接住銀子,腰身一閃讓開了路。
“不對啊,師父怎么會知道我在這,他肯定不是來找我的,我干嘛要躲啊?”南宮雪突然反應過來。
唐慕白眼光一閃,道:“肯定是他在外面碰上懷王,懷王告訴他的。”
這個解釋好像有道理,自己剛剛把懷王氣成那樣,他去太傅那說自己的壞話,倒也正常。
只是這間房雖大,也沒地方躲啊,瞧那床板厚成那樣,人也鉆不進去,難不成躲進衣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