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絲的死,你可有什么看法?”
瞧著懷王的怒氣平息了不少,史德浩暗暗松了口氣。
“殿下,你說會不會是劉娘娘干的?”除了她,史德浩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殺柳如絲。
懷王瞥了一眼史德浩,“那她為什么要殺柳如絲?你別忘了柳如絲是本王的暗樁,本王的嫌疑最大。”
“可沒人知道柳如絲是殿下的人,劉娘娘只知道楊慶喜歡柳如絲,知道小菊之所以肯給南宮玉下藥,完全是因為楊慶,有這層關系,想要查找真相的人早晚會找到吳嬤嬤,到時劉娘娘只怕難于置身事外。
殿下,說不定楊慶和小菊也已經被滅口了,不過任誰查,都查不到殿下這里,畢竟殿下并未參于整件事情。”
懷王不語,柳如絲要真是劉錦繡滅口,那她為什么要將人埋到自己的園子里,這不是自打自招嗎?這理說不通啊!
懷王突然想起那天在天仙樓碰到南宮雪的事來,她身邊的人可不是小菊,而是換了個丫鬟。
難道說是南宮雪在暗中搗鬼,目的是為了引出劉錦繡,如果真是這樣,那是不是說明她已經知道了什么?
懷王摸著有些疼的額頭,正色道:“從今天起,你給本王想盡辦法,用盡一切手段,都要打探出呆在京城所有南楚的暗樁,還有,派人盯著南宮雪,她的一舉一動都須對我稟報。”
既然身份已被戳穿,為表自己忠心,肯定得為懷王辦事,史德浩行禮,道:“殿下請放心,我一定找出所有的暗樁,以表心跡。”
史德浩彎著腰,戰戰兢兢退了出去。
懷王冷笑:找出所有?史德浩怕是嚇糊涂了,他定是不知這京城有多少南楚的暗樁,才會說得這般輕松,看來以前還是太高估他了。
“來人,備酒。”懷王沖門口喊了句。
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的兩個丫鬟急忙把手里的銀酒壺和銀酒杯,還有兩小碟糕點放在書案上。
“都給本王出去,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來打擾,順便告訴王妃,讓她先安歇,別等本王。”
兩個丫鬟應了聲,不敢逗留片刻,快步走了出去,并關緊了門。
懷王倒了杯酒,仰起頭一飲而盡,隨后又從書案的內格掏出一條繡著紅梅的絲帕來。
聞著絲帕的清香,將它貼于臉頰,懷王滿臉沉醉,滿懷歡喜,笑著笑著,竟低聲哭泣了起來。
他似乎不想弄臟絲帕,反而用寬大的衣袖擦拭淚水。
原以為他恨南宮玉,恨她招惹自己,恨她最后選擇了太子,可當她真的不在了,他才發現,原來當初有多大的愛便有多大的恨。
現在恨雖沒了,可這思念反而愈加強烈,他甚至懷念起與她獨處的那五天,那時,她可聽話了,聽話到任由自己變著花樣搓揉她。
或將她壓于身下,或將她推至身前,她毫無反抗之力,若不是她非要說由始至終從未愛過自己,他還真的狠不下心來將她捅十幾個窟窿。
懷王低頭哭泣,肩膀一起一伏,他緊緊捏著絲帕,就如緊緊捏著南宮玉雪白的肌膚般。
太子到底好在哪?自己竟比不上他?真是天大的笑話,南宮玉這是眼睛瞎了才會說出這么無恥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