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寒打了個哈欠,眼里掩蓋不住的倦意,“雪兒,小山和我趕了好幾天的路,疲倦的很,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可好?哥哥現在就想吃完這碗肉湯倒頭就睡。
我瞧著唐兄是個正人君子,為人光明磊落,他不會對你怎樣的,你就當幫哥哥一個忙,把衣服給他送去就行。”
既然南宮寒都這么說了,她再推遲倒顯得自己心里有鬼,“那好吧,哥哥你早些歇息。”
“嗯,有勞妹妹了。”
南宮雪從床上拿著疊好的衣裳踏出了門坎,小山匆匆關好門,她并沒有看到此刻的南宮寒正捂著胸口,咧開嘴強忍著疼痛的樣子。
“公子快坐下,我這就幫你上藥。”小山從桌下的屜子里拿出好些的金瘡藥出來。
南宮寒解開長袍,只見胸口處,白色的里衣已有血跡,小山輕輕替他脫去里衣,露出一個兩寸長的傷口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被利劍所傷。
小山打開一小瓶藥,小心翼翼倒在南宮寒的傷口上,嘴里還忍不住抱怨,“公子傷成這樣,怎么還跟唐大人比武,你瞧這傷口又撕裂了。”
“雖說唐慕白是父親看中的人選,可關乎到雪兒的終生幸福,我不得試試他嗎?更何況遇到大魏第一高手,難免手里癢癢。”
小山笑了笑,“那公子可試出什么來了?”
南宮寒對唐慕白的初次見面很是滿意,“打得不盡興,不過他是個正人君子,雪兒交給他,我放心。”
其實南宮寒知道,五十多招的時候唐慕白就發現他的身上有傷,所以他一直未使出全力。
南宮寒又想到回京途中的殺手,他沉著臉,小聲道:“小山,讓暗衛盡快查出京城中到底是誰要殺我。”
“公子放心,我馬上吩咐下去。”
南宮雪抱著衣裳,來到后院的一處澡房,此時夜已深,丫鬟們都已入睡,就連巡邏的護院也只是偶爾來這一趟,四周安靜得一枚針掉地上興許都能聽見。
隔著緊閉的窗戶,也知房里燭光昏暗,她敲了敲門,“唐大人,我給你送衣服來了。”
屋里并沒有回應她,更沒有水聲,南宮雪又喊了一句,“唐大人,衣服我給你放門口了,你自己來拿吧。”
還是沒有聲音,南宮雪有些納悶,唐慕白沒有替換的衣裳,照理說不會先走了啊,可為什么喊他又沒反應?難道他睡著了?還是說在水桶里溺死了?
南宮雪為自己這個奇怪的想法感到幼稚,還沒有人高的桶,哪里會溺水,更何況他武功這么高強。
或許是久久等不到來人給他送衣服,穿上舊衣先走了也說不定,這般想著,南宮雪重新抱起放在門口的衣裳。
可走了兩步,她又覺得不妥,若不去瞧上一眼,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輕輕地推開門,屋里只亮著一根紅燭,里面長長的紅木衣架上整整齊齊掛著唐慕白的舊衣裳,木桶上也冒著絲絲熱氣,可環顧四周就是不見唐慕白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