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繡睜開雙眼,坐直了身子,白草立馬給她端來了一盞茶。
她接過茶盞淺淺喝了一小口,“本宮有仔細想過,除了南宮雪之外,倒也想不出還有誰,可惜本宮早早地把吳嬤嬤給處置了,這反倒引旁人的懷疑。”
正所謂一步錯,步步錯,劉錦繡此刻甚是后悔,當初就不該聽從楚子丹的話,如此大費周張地將南宮玉殺害,搞得現在重重疑點都指向自己,反倒他楚世子卻一點事都沒有。
白草把茶盞放下,她站到劉錦繡身后,輕輕按摸著她的雙肩,又道:“娘娘,那這么說來,南宮雪是發現了什么,所以才會陷害娘娘,萬一她告到太子殿下那里去,那娘娘豈不是危險?”
“本宮猜想,南宮雪定是從小菊口里得知柳如絲與楊慶,還有吳嬤嬤的事,就算她知道是我讓人給南宮玉下的毒,她對我也無可奈何。
因為這案子早已被父皇壓了下來,是絕對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的,至于柳如絲并非是我殺的,任刑部的人查個底朝天,本宮也是不怕。”
劉錦繡唯一擔憂的是無影閣,她怕魏帝暗地里將南宮玉的案子交給了汪公公,而汪公公一向與太子不合,萬一他為了打擊太子故意拿她開刀……
想到這,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娘娘,你說這事有沒有可能是懷王殿下干的,畢竟他喜歡南宮玉已久,若他知道了是你殺了她,只怕也想為她報仇。”
白草是劉錦繡唯一的心腹,所以她說的話,劉錦繡并不感到生氣,反而嗤笑一聲,“懷王這人自負又自私,眼瞧著南宮玉嫁給太子,他恨都來不及,又怎會想為她報仇。”
劉錦繡垂眸暗嘆,也不知這南宮玉到底哪里好,竟讓太子與懷王對她如此著迷。
想到自己對太子的癡情,對他所付出的一切,偏偏太子熟視無睹,幾年都沒捂熱他那冰冷的心。
她又想到世子,現在她與楚子丹已在一條船上,他倆如一條繩上的螞蚱,誰都不能置身世外。
“白草,你找個合適的機會盡快把世子約出來,本宮的事他必須幫忙解決。”
當初這餿主意可是他出的,人也是他找來殺的,如今自己被南宮雪給盯上,他又怎能做個旁觀人。
白草應道:“娘娘放心,奴婢會盡快辦妥此事。”
很快,這天晚上,白草將楚子丹約在了一間不起眼的茶樓里。
茶樓里的人不多,而劉錦繡這次出來只穿著普通的衣裳,所以并不引人注意。
包廂里,楚子丹落坐到她的對面,臉上有些不喜,“不知娘娘此次約我前來,是有何要事?”
劉錦繡抬眸望向楚子丹,將他眼里的不悅盡收眼底,她嘴角輕撇,冷冷道:“世子果然是好興致,每天不是逛青樓就是去賞花吟詩,完全忘了當初所做之事,你難道就不擔心南宮玉的事情敗露嗎?”
南宮玉的事情發生之前,楚子丹對劉錦繡還有些忌憚,不敢得罪于她,可現在她既已下水,他倆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