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沒錢又沒權,還能幫你什么?”
南宮雪知道自己所求之事有些難,可她必須這樣做,否則京城里的細作將無人知曉。
“叔父可還記得你在任時,幫別人登記花名冊的事?雪兒想請叔父將名單寫下來。”
舊事重提,南宮言臉色大變,他之所以辭去官位,就是不想禍事上身,不想連累家人。
“雪兒,你要這名單做什么?”
南宮雪沉思片刻,“雪兒只是想查查這些人到底是誰,來京城做什么?叔父也知這些人來路不明,難道叔父就不想知道嗎?”
“不想。”
南宮言毫不遲疑,厲聲回答,嫌命長的才會去多管閑事,天知道他有多后悔當初所做的事,要不是迷上了賭錢,他也不致輪落至此,能活著就已經不錯了。
南宮言手扶著亭柱子,背對著她,“雪兒,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是我勸你千萬別管這事,更不要去查,否則只會給你帶來災禍。”
“叔父可曾想過,萬一這些人是敵國的奸細,萬一他們做出對大魏不利的事來,可如何是好?”
南宮言轉過身,神色極其不自然,這問題他當初還真有細細想過,所以才這般害怕,害怕自己被人揭發,害怕這些人當真是奸細,更害怕有人將他殺害滅口。
這一年多來就算在鄉下,他依舊過得戰戰兢兢,睡不安穩,恐突然禍事就臨頭。
“雪兒,就當是叔父求你了,你別再問了好不好,就當是為了你祖母,為了你婉姐姐,別管這事。”
南宮言眼神驚慌,臉色沉重,這更讓南宮雪堅定那些人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可她也知道南宮言在害怕什么!
“叔父大可放心,我定會妥當處理,決不會有人知曉此事,你若還不放心,我可派兩個暗衛時刻保護你,只求叔父能將名單寫下來給我。”
對于那些人的來路,其實南宮言并不清楚,他只是隱約覺得此事不簡單,否則當他去向戶部尚書稟報的時候,戶部尚書卻并不在意,反而請他喝酒,塞給他銀票。
既然連戶部尚書都能被背后的人收買,那朝廷中更是不知有多少大大小小的官員收取賄賂,由此可見,隱藏在后面的人不簡單。
南宮言不敢視南宮雪的雙眼,他咬了咬牙,語氣堅定,“你別枉費口舌了,我是決對不會說的,我這也是為了你和寒兒好。”
昨天南宮寒才回來,南宮雪便來找他,許是想讓南宮寒在魏帝面前立下大功,只有這個解釋,南宮言才覺得合理,因為他實在想不通,南宮雪還有別的目的。
眼見他要走,南宮雪有些著急了起來,“叔父可知姐姐是怎么死的?”
果然,他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疑惑地望著她,“你什么意思?玉兒不是得了急病才過世的嗎?”
南宮雪談及南宮玉,眼眶頓時濕潤了起來,“姐姐身體一向很好,平時連個小病小痛都不曾有,難道叔父就從沒疑心過?”
亭子的幾丈遠,葉誠全神貫注打量著四周的動靜,生怕有人偷聽亭里面的人談話。
而小翠站在亭子的臺階處,更是不敢上前打擾。
南宮言只覺得心更慌了,“你的意思是,玉兒是被人給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