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還未踏進廳堂,便聽到里面爽朗的笑聲,看來兩人相談甚歡,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雪兒,你可來了。”南宮寒見她進來,止住了笑臉。
南宮雪走到賢王面前,雙手微微抬起曲了曲膝,臉亦是冰冷。
“南宮雪見過賢王殿下。”
賢王拍了拍旁邊的蒲團,笑道:“雪兒,來這邊坐,以后見了我無須這么客氣。”
南宮寒低頭喝茶,眼神撲閃暗暗思慮:賢王在雪兒面前并非自稱本王,而是稱我,想來對她有意思,只可惜,他家幺妹已經有喜歡的人,只怕這賢王要徒勞無功了。
南宮雪抬起裙擺往南宮寒身邊坐下,隨口問道:“剛才哥哥和殿下聊些什么呢這么好笑?”
南宮寒把一碟桂花糕移到她面前,“也沒什么,就是聊些你小時候的糗事罷了。”
賢王并不介意南宮雪剛剛的舉動,他依舊笑盈盈,“也算不上是糗事,誰小時候沒干那么幾件荒唐的事,不奇怪了。”
南宮寒知道,賢王這是怕她聽了尷尬罷了,偏偏她愣是不接下這個話題。
南宮雪只想早早結束此次見面,她直入主題,“殿下三番兩次找我,可是有事?”
賢王環顧四周,雖含笑卻欲言又止,南宮寒自然明了,他抬頭望向小翠眾丫鬟,“你們都出去,沒有叫你們,誰都不許進來。”
小翠應了聲,領著丫鬟們離開。
“葉誠,你也出去。”賢王瞥了一眼葉誠開口道。
南宮寒與南宮雪面面相覷,不明他接下來要說什么機密的事情。
待所有人都走后,賢王才緩緩說道,“明天的宮宴雪兒還是別去了。”
南宮寒直示他的眼睛,不明白他何出此言,“殿下,這恐怕不行,我已經答應了圣上要帶雪兒去。”
“你就說雪兒生病了不就成了,雪兒也確是受了風寒,這也不算欺君。”
南宮雪咬著桂花糕,終于抬眸望向賢王,“殿下意欲何為?”
賢王怕說出來嚇到她,并不敢透露太多,“雪兒,你就別問那么多了,總之宮宴你不可參加,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倒是南宮寒猜到了什么,他沉下臉來,“殿下,是否有人要在宮宴上害雪兒?”
賢王嘆了口氣,“我只知道有人想在宮宴上下毒,然后陷害雪兒,至于是誰,又給誰下毒,我是真的不知。”
南宮雪突然笑顏如花,“殿下杞人憂天了,哪有這么大膽的賊人敢在圣上面前下毒,他不要命,難道也不顧家人族人的命了嗎?”
賢王似乎猜到她會不信,他從小可手里接過一張字條和一支箭遞給她。
“這字條是有人用箭射入本王府中的。”
“夜宴下毒,替罪羊南宮雪。”南宮雪默默念了一遍,隨后將箭交給南宮寒。
“哥哥可信?”
南宮寒仔細查看這支箭,與普通的箭一樣,并沒有特別之處,更沒有什么記號。
“雪兒,事關你性命,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賢王亦是一臉的沉重,昨天他從鞠園回去后就看到這字條隨著一支箭射在書房的門上,他立馬來將軍府找她,給她提醒,哪知道她沒在,這事壓在他心口愣是一晚上都沒睡好。
“雪兒,若是有人在宮宴里對哪位娘娘下毒,然后栽贓給你,只怕你防不勝防,依我看,還是不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