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嗤笑一聲,“哥哥和唐大人還真合得來,這才認識幾天,他就住到人家家里去了,若讓喜歡亂嚼舌根的人知道,定會說他倆是斷袖。”
小翠應道:“依奴婢看,這都是因為小姐的緣故,要不是唐大人對小姐情深意重,公子才不會與唐大人這么親近。”
這話倒是事實。
書房里依舊燃著火爐,南宮雪走進書房,頓時暖和了不少,她往書案后的椅子坐好,看著衛澤白皙的臉,問道:“衛澤,那藥你可配出來了?”
衛澤從身上掏出一個極小的紙包放到書案上。
“小姐,此藥是我認識毒性最低的藥了,服下后,立刻會口吐鮮血,腹痛難忍,并且會有短暫的失明。”
小翠花顏失色,尖著嗓子道:“這都口吐鮮血腹痛難忍,都成瞎子了還說毒性最低,我看你是故意要加害小姐的對吧?”
南宮雪怒斥道:“小翠,不可胡說,你這瞎嚷嚷的是不是想讓所有人都聽見?”
小翠紅著眼眶,滿臉委屈,她緊緊咬著嘴唇蹲了下來沉默不語。
衛澤嘆了口氣,他本來就不贊成此事,可南宮雪非要如此,他只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毒性最低的藥。
“小姐可放心,只要每日按時服下我配的解藥,小姐的眼睛半月后便能恢復過來。
只是此藥雖是毒性低,小姐將它混入菜里后,只可吃一小口,切不可忘了。”
小翠往火爐旁挪了挪,“如果多吃一口會怎樣?”
“要是多吃,只怕這眼睛就難以恢復了。”
小翠皺著眉頭,暗自叮囑自己到時可要好好看著小姐,以防她忘記多吃。
南宮雪將這小紙包打了開來,只見里面就是一點白色的粉未,聞之,還真是無色無味,她又仔細包好。
“衛澤,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不但你們性命堪憂,只怕連我都會沒命,所以這事不可讓第四個人知曉,你可明白?”
衛澤當然清楚,他跪了下來,舉起手掌,做出發誓的姿勢,“我衛澤若將此事泄露出去,那便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并且尸骨無存。”
南宮雪皺眉,抬了抬頭,示意他起來,“我自是信你的,你又何苦發這么毒的誓言。
你且回去歇著吧,過了明天你可得勞累了。”
衛澤應了聲,便退出了書房。
南宮雪見小翠還是低頭悶悶不樂,她亦坐到火爐旁,將雙手放在在面烤一烤。
“小翠,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姐姐慘死,你難道不希望我為她報仇嗎?”
“奴婢當然希望小姐能為大小姐報仇雪恨,可是,可是要以小姐的性命為代價的話,奴婢就不希望了,奴婢相信,大小姐也會不希望的。”
南宮雪輕嘆一聲,“我是姐姐親手養大的,她在我心里不單單是姐姐,她更像是我的娘親般,倘若能為她報仇,就算付出我的性命我也愿意。
雖說姐姐的死與劉錦繡有關,可她并非是真正的兇手,既然真兇沒找到,我又怎么舍得死,你且把心放到肚子里,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難道你就這么不相信我?”
臉頰的兩滴淚水滑落,南宮雪感到一陣冰冷,她這才知道,縱然過去了這么久,可一想起南宮玉,她依舊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