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蹙緊眉頭,如何救?說實話,她沒法救,因為她沒有絲毫的證據證明劉錦繡無辜。
可這是弒君的大罪,萬一查到劉錦繡真是主謀,不但劉錦繡要死,只怕就連劉升一家都無法活命,她為難啊!
“劉大人,白草臨死前的那句話,就直接認定了錦繡就是幕后主使,本宮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好辦法來。”
劉升狠狠地拍打著雙腿。
“娘娘,錦繡她是被陷害的,你一定要相信她。”
“所以你必須找到證據證明錦繡是被陷害的,這是唯一救她的辦法,否則你劉家恐有大難。”
劉升癱在地上,人證物證都沒了,要他如何去找?
他卻不知,人證物證都有,只不過是證明白草下的毒藥。
之前白草離開劉錦繡一會,就是為了去御廚尋找下藥的機會,那里可是有宮女太監見過她,后來見那戒備森嚴,終究不敢,便把毒藥給扔掉了,這一幕早就被一人看到,這人便是賢王,當時他可是悄悄撿起藏了起來。
劉升不死心,又坐直了身體,“娘娘,白草不是說已將毒藥扔掉了嗎,要是找著白草扔的毒藥,是不是就能證明白草沒說慌,她沒有下毒?”
“劉大人,要真的找到了毒物,那只能說明白草的的確確有投毒害人的打算,而錦繡依舊是嫌疑人,正如白草所說錦繡把自己所做的事全推到白草身上。”況且皇后有讓人去找,根本就沒找到。
“那,那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劉升驚恐萬狀,惶惶不安。
皇后摸著有些疼的額頭,亦是心亂如麻,她一方面不相信劉錦繡會毒害魏帝和自己,畢竟她沒理由,可另一方面的證據證明,她就是幕后真兇。
“劉大人,不如你先回去,待本宮明天見過錦繡再說,看看可有別的突破口。”
劉升無奈,只好如此,“那就有勞娘娘了。”
……
凝香宮,惠貴妃坐臥在軟塌上,一雙略帶著怒氣的鳳眼注視著面前的懷王。
懷王的樣貌像極了她,只是那性子卻像著魏帝,自負又高傲,偶爾還多疑。
“景德,現如今將軍府和唐府已聯姻,你有何打算?”
瞧著皇后極力撮合他們兩家的樣子,惠貴妃就隱隱不安。
她如今的意思是,趁著太子在南嶺,想要他放低姿態與唐慕白他們多接觸接觸,爭取把他們拉攏過來。
懷王拿著茶盞淺喝了一口,說實話,他有些看不上這兩家,將軍府的人過于耿直,不懂變通,而唐府那邊就更不用說了,既是不敢也不想管朝廷的事,與他們攀交情,未必對自己有利。
“母妃,我認為他們雖有父皇賜婚,可成親還需三年后,這中間會生出什么變故誰也不知,母妃是不是擔心得太早了?”
惠貴妃冷哼一聲,“你啊就壞在這脾氣上,宮里最受寵的人你視而不見,宮外最有實力的你也不去逢迎,凈找些拍自己馬屁的小魚小蝦充數,你是想氣死你母妃嗎?”
說到這個,懷王就不樂意了,“母妃是想讓我巴結那個死太監嗎,我可是大魏最受寵的皇子,怎能自降身份去討好他?他應該屁顛屁顛地來趨附我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