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把劉錦繡給問住了,她咬著嘴唇低頭垂眸,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作答。
“或許她以為是我害了南宮玉,所以才處心積慮地陷害于我……”
唐慕白繼續打斷她的話,“那你到底有沒有害南宮玉?”
劉錦繡蛾眉倒蹙,鳳目圓瞪,暫停了哭泣,她手指著唐慕白,“唐大人你非要跟本宮過不去是不是?本宮何時得罪過你,你非要置本宮于死地?”
唐慕白嘴唇微勾,眼里的笑意直達眼底,他放下手走到劉錦繡面前,“娘娘好生健忘,昨天圣上已經為我和雪兒賜婚,她如今可是我娘子,她的殺姐之仇不就是我的殺姐之仇。”
唐慕白這番毫無道理,更無證據的話讓皇后甚是不喜,她輕啟珠唇,“慕兒,沒有證據的事不可胡說。”
劉錦繡見皇后斥責唐慕白,心里已有了主意,她又抹起了眼淚。
“母后也知我對太子殿下一片癡心,自然是思他所思,愛他所愛,我又怎會有害他心愛之人的心思。
定是三小姐不知從哪聽來的饞言,誤會我殺了她姐姐,所以才在宮宴上設計害我。”
她對太子的心思皇后是知道的,所以才會對她有所虧欠,只是南宮玉的死不知從何時起已有了流言蜚語,其中有條就是說劉錦繡勾結外人殘忍殺害了南宮玉。
這些皇后自是不信,所以當唐慕白也這般說時,她便喝斥了他。
皇后站得久了,腿有些累,她往一旁早已為她準備好的新椅子坐了下來,握著溫溫的手爐,聲音放緩了許多。
“你說你是被冤枉的,那你可有證據?”
“母后大可派人去搜我的寑宮,看我可曾有毒藥藏在東宮里面,而且我昨天到了皇宮,便直入鳳凰臺,并未踏出一步,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毒。
至于白草,我更是沒有指使她做這種誅九族的大罪,白草也沒有理由這么做,母后,白草她是被冤枉的。”
此話一出,皇后蹙緊了眉頭,暗自思索:早干嘛去了,人九族都因為你沒了,現在才來喊冤,更何況陛下既已下旨,就算白草是冤的,那也無法平反。
這劉錦繡還真是沒腦子,自己當初怎么就同意讓她嫁入東宮呢。
思至此,皇后眼里閃過一道寒意,“白草這賤婢膽大包大謀害圣上,何冤之有?你且記住,以后切不可再為她喊冤。”
被皇后敲打之后,劉錦繡后背一驚,一個小小的奴婢死不足惜,可是魏帝的臉面卻萬萬不可丟。
她低下頭來細聲道:“兒媳記住了。”
這時牢頭走了過來,他沖皇后行了一禮才向唐慕白說道:“大人,汪公公來了。”
正說話間,汪全和郭太醫已走了進來。
待看到皇后在此時,汪全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
“老奴見過皇后娘娘。”幾人紛紛行禮。
“都起來吧。”看到汪全和郭太醫,皇后也很納悶,“汪公公,可是圣上讓你過來的?”
汪全彎了彎腰,瞥了唐慕白一眼,“回娘娘,老奴是受唐大人所托,領著郭太醫給劉娘娘把把脈。”
“怎么,你不舒服?”皇后看向劉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