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竟莫名其妙會心一笑。
雖說年三十那天宮宴鬧出了事,可百姓們并不知道,依舊吃吃喝喝,該玩就玩該樂就樂。
只是這鄭府里面的兩家人過得就不是那么稱心了,鄭清風耷拉著腦袋坐在矮桌前,面對著飄香的飯菜毫無食欲。
上回因為南宮寒遇刺的事他已經被蘇朗罵得狗血臨頭,直到現在還未破案,偏偏宮宴上又出了這么大的事情。
“哥,聽嫂子說你已經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鄭清風提著一壺酒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桌上的飯菜絲毫未動。
鄭清風抬起頭,見自己的弟弟完全沒有半分擔心,他心生不悅,“這幾日京城里有幾人失蹤了你可知道?”
鄭清陽把酒放到桌上,亦撩開衣擺坐在了厚實的蒲墊上,“嗨,我還以為你在操心什么事呢,原來是為了這個,它又不歸我們管,你憂心什么?”
京城里有人失蹤,該是衙門派人去尋找調查,怎么也輪不上御林軍來操這份心這不是大材小用嘛。
可這陣子京城里接二連三的出事,許多案子還未破,沒過幾天又有了新案子,這只能說明城里的治安太差。
治安差可就是御林軍的責任的,因為御林軍的步兵營就是負責京城的治安,不管白天還是夜晚都需有人輪流巡邏。
偏這鄭清陽只看到眼前這一步,再往前兩步就瞧不見了,這能鄭清風怎能不生氣。
“清陽,你那步行軍每天晚上可有派人去巡邏?為什么消失了這么多人你們卻沒有絲毫的蛛絲馬跡?”
聞得鄭清風不悅,鄭清陽卻毫不在意,他拿著酒壺給他滿上一杯酒,笑道:“自然是有的,不過這幾個人說不定是跑哪快活去了,不想回家而已,哥哥又何必自憂。”
“人家都跑大理寺報案去了,昨日蘇統領又將我叫到跟前痛罵了一頓,說如果我不能勝任左統領一職,他可讓南宮寒來做。”
鄭清陽撇撇嘴,干笑一聲,“可拉倒吧,南宮寒已經是右統領了如何再做左統領?我瞧是這蘇朗故意唬你呢。”
鄭清風端著酒杯一飲而盡,“不管怎樣,你得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不可再有案子發生,否則我們這個年是徹底過不好了。”
“哥,案子的事又不是我們御林軍的責任,你說當初南宮玉的案子那大理寺不也沒破嗎?還有荒園女尸案,縱火案,到現在的失蹤案,哪一樁破了?
我就不明白了,蘇朗這分明就是針對你,你怎么就不知道回嘴推卸責任呢。”
“瞎嚷嚷什么,你不要命了?”鄭清風瞪著他,真想一巴掌揮過去。
這南宮玉的案子魏帝可是下旨要保密的,若泄露出去,他豈有命在。
“這段時間,你給我安份點,別到處給我惹事,還有,每天晚上多增加一隊的人手巡邏。”
擱下這段話后,便往門外走去,他還得讓人繼續查探南宮寒遇刺的事。
鄭清陽看著一桌好菜,他聳聳肩拿上酒壺,坐到鄭清風的位置上,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這天,南宮雪正在書房里烤著火,陳管家匆匆來報,說長公主來了,小翠急忙攙扶起她往廳堂走去,而春梅則是幫她打著傘,只是她眼睛看不見,走得是極慢。
長公主遠遠地瞧見她,竟不顧身份迎了上去,還扶著她的另一條手臂,“雪天路滑,可得注意著腳下。”
南宮雪聽出長公主的聲音,她正想行禮,長公主卻按住了她的手,“都是自家人了,還客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