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對她沒有惡意,反而有些同情她,想與她成為好友,許是安然也是如她這般想法,所以才對她以禮相待。
“既然被殿下識破,那我也就實話實說,沒錯,衛澤的事是我故意安排的,不過他的事倒是真的,只不過主角是他的一個朋友而已。
我之所以對殿下說這些,是因為我希望殿下能認清某些人的真面目,不要被一些假象而蒙蔽。”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安然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瞧南宮雪的樣子,只怕她是知道了駙馬的情況。
南宮雪雙眸低垂,沒有望向安然那邊,她打定了主意,既然來了就把事情挑明,況且眼下也是個好時機,她不介意為楚子丹再添一把旺火。
“殿下,不瞞你說,王大人的無法行夫妻之禮的事其實我早就知道,而且還知道他為什么會變成那個樣子。”
安然公主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聽到南宮雪親口說出,她渾身還是忍不住顫抖起來。
“你是說他是被人給毒害的?”
“殿下既請我來這,想畢已經對當年的事又重新調查了一遍,是與不是相信殿下心里已有了答案,只不過殿下是想從我口里說出到底誰是幕后主使罷了。”
“你既知我心意,那可否告訴我,到底是誰要害我和駙馬?”
唐慕白依舊只顧吃著糕點,似乎對她們聊的話題并不感興趣,只不過偶爾還會往南宮雪口里塞上那么一塊。
南宮雪輕嘆一聲,真相有時特別的殘忍,讓人不愿想相信,她知道她接下來的話,安然心里肯定不愿接受。
可她來這的目的,就是要告訴安然真相,順便爭取她與自己站同一站線。
“殿下可還記得,成親那天,是誰送王大人回房的?”
安然低頭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是我的弟弟,是他送駙馬回房的。”
她媚眼一挑,臉上有些生氣,“怎么,你是想說是我弟弟干的?”
安然雖然不滿懷王,可他終究是自己的弟弟,一母同胞也容不得別人來誣蔑他。
南宮雪看不見,但聽聲音已知道安然有些不高興。
“不管殿下信不信,此事確是懷王下的藥,你可問問王大人,他喝完懷王遞來的酒后是否雙腿無力,心也發慌?”
屋里除了綠蘿這一個丫鬟之外,便沒有別的下人,安然抬手撩了下耳邊的一縷長發,還是不太相信南宮雪所說的話。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兩年,他現在又如何記得?”
南宮雪面前的火爐燒得正旺,她絲毫不覺得寒冷,她正想回話時,唐慕白卻把茶盞放到了她的嘴邊。
“丫頭,先喝口茶潤潤嗓子。”
南宮雪只好先喝了幾口溫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