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安然公主來了。”春梅掀開紗帳,對著正在梳妝的南宮雪說道。
南宮雪早已料到安然會來,她拿起那支金簪插到發髻上,“請她到廳堂一起用飯吧。”
“那我呢,可有我的份?”唐慕白本是悄無聲息走了進來,待看到她自己戴上了金簪后,心里大為高興。
“你怎么來了?”南宮雪起身,抬起頭來看向他,他都不用去大理寺辦案的嗎,怎的一天到晚往將軍府里跑?
小翠拿上狐毛氅衣給她披上,笑道:“其是唐大人一大早就來了,不過小姐那時還睡得正香,就沒敢吵你。”
“可有哪不舒服?衛澤是怎么說的?”唐慕白伸手挽著她的腰,又輕捏了下她的下巴,問道。
說到衛澤,春梅免不了多了一嘴,“對了小姐,衛澤今早從我爹那里領了一筆銀子,說要離開將軍府一段時間,他還說是你吩咐的。”
“沒錯,他有些私事要辦,我同意了。”
唐慕白聽聞此話,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衛澤昨天還幫南宮雪看病,怎的今日一早就走了。
“春梅,小翠,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跟雪兒說。”
瞧著他一臉嚴肅,兩人不敢耽擱,雙雙走了出去。
他牽著南宮雪的手坐到床邊,皺緊了眉頭,“那藥果然有問題,對吧?”
南宮雪扶額嘆息,“衛澤說那并非是真正的解藥,只能緩解而已。”
唐慕白氣得咬牙切齒,一拳打在床上,“可惡,昨晚就不該放那混蛋離開的。”
幸好這床板夠結實,這才沒被他打斷。
“事已至此,你急也沒用,衛澤跟我說,或許他師父能有辦法解此毒,所以他今天一早啟程去了南楚。”
唐慕白此時悔得腸子都青了,恨不得打自己幾巴掌。
“連衛澤都無法解你身體里的毒,那萬一你這毒再發作可如何是好?
這楚清平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為什么要給你假的解藥?”
既不殺也不救,是為何故?唐慕白有些不明白。
“我想楚清平是為了要挾葉誠,他肯定是要葉誠幫他做一些他自己做不到的事,估計過段時間,楚清平就會派人送緩解的藥過來。”
唐慕白怒不可遏,恨不得活剝了此人,“這人還真是卑鄙無恥。”
南宮雪起身,理了下有些皺的裙擺,淡然道:“算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要是我死了,你就幫我把懷王,賢王,世子都殺了。”
唐慕白忙伸手捂住她嘴,“我不許你說糊話,過兩天待我幫你做了那件事,我就去南楚逼楚清平交出真正的解藥。”
其實他自己知道,逼迫是所有方法中最差的一種,因為他無法知道對方再次給的到底是毒藥還是解藥。
南宮雪挽著他的手臂,擠出一絲笑容,“這事以后再說,咱們現在可別讓安然公主等久了。”
兩人來到廳堂,南宮雪徑直上前,朝安然公主曲膝行禮,“雪兒見過公主殿下。”
安然拿著酒杯的手頓住了,她盯著南宮雪的雙眼,驚道:“你的眼睛可以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