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暗自憂心,春梅對她雖然很嚴厲,可也知道都是為了她好,所以當下也跪了下來,“小姐,春梅姐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你,你別怪她。”
看著雙雙跪地的兩個丫鬟,南宮雪哭笑不得,“趕緊都給我起來。”
春梅抹去眼角的淚花,笑道:“奴婢只是太高興了。”
起身后的小翠如丈二和尚般摸不著頭腦,一臉懵圈,“春梅姐,你這又哭又笑的,把我都給整糊涂了,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雖說剛剛鬧了個烏龍,可春梅還是感激小翠為她求情,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小翠,小姐說將軍府的生意都歸我管,以后我就是女管事,我也可以像男人一樣到外面做生意。”
“女管事?做生意?可你是個女的,還是個奴婢。”小翠奇怪說道。
也難怪小翠有這個反應,畢竟她們還沒見過一個女奴婢當管事的。
當初南宮玉身為將軍府的大小姐,都只在府里看帳簿,從不出頭露面與生意人打交道。
南宮雪眉眼帶笑,“小翠,你也身為女子,為何你也看不起女子?”
見南宮雪會錯意,小翠急得直擺手,“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而已。”
她又看向春梅,又道:“春梅姐既聰明又善解人意,而且什么都會都懂,奴婢相信她能行。”
“嗯,我也覺得行,時候已經不早了,咱們得趕緊出門,晚了怕連飯都趕不上,春梅,從今天開始,你就安心跟著吳叔,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問忠叔。”
“可是小姐,如果我離開了清涼苑,那這人手就不夠了?”春梅蹙起眉頭,突然有些不舍。
就算以后還是在將軍府,還是可以時常見到南宮雪,可她心里依舊難過不已。
南宮雪本已跨出門檻了腿又縮了回來,她微微側身,道:“就讓田心怡暫且代替你的位置吧。”
田心怡便是田大地的二女兒,自被南宮雪買回來后就一直留在將軍府里跟著舞姬樂師學習琴棋書畫,眼下,也該讓她出來見見人了。
春梅卻有些納悶,因為她可記得南宮雪曾經對她說過,田心怡是要準備送進皇宮里的,怎的南宮雪舍的讓她做丫鬟的活,再說她也不會服伺人啊!
她還想問問是不是換一個人時,南宮雪已領著小翠大步往外頭走去了。
……
熱鬧的街道上,鄭清陽嘴里叼著一根草桿子,斜睨著面前跪著的一個哭哭啼啼的婦人,她旁邊還跪著一雙抹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兒女。
“你求我也沒用,你男人在這名單內,我必須按規矩抓他。”
婦人抬起頭,“大人,你是知道的,他為人那么善良老實,又怎么會是壞人,他是被冤枉的,求大人放了他吧,沒了他,民婦可怎么活啊?”婦人說完,又磕起了頭來。
鄭清陽有些不耐煩,但心里更是不爽,這大過年的被鄭清風從暖和的被窩里叫醒,說要他的護城軍配合著御林軍抓拿細作,忙了大半夜不說,連早飯都沒顧得上吃一口。
他心里把自己的哥哥罵了個遍,明明這是御林軍的事,偏要他們也跟著摻和,得罪人不說,到頭來還沒半點功勞。
“大人,你說到底是誰這么缺德要抓這么多的人,我瞧著這些人不像是細作啊?”步兵長老黑咔了口痰,狠狠地往旁邊吐去。
鄭清陽抬手使勁拍了下他的蠢笨腦袋,“你小子不要命了,當然是圣上下得旨意,不然誰調的動無影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