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坐在馬車里依舊時不時的能聽到巡邏兵的腳步聲,還好馬車上有公主府的標識,不然得有多少人過來盤問。
護城軍的營地是在靠近城門的地方,待安然的馬車到了那的時候,幾乎所以的護城軍都已經列好隊,而王偉義此時正給他們訓話,大意就是不準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進出城門須得有官府批準的文件。
所以人齊刷刷的望向安然這邊時,王偉義才發現了她。
“鄭校尉,你來分配一下,就按之前說的就行。”王偉義向旁邊的鄭清陽說道。
鄭清陽領命,接過他手上的簿子。
王偉義快步迎上去,頓時沒有了困意,他露出一個笑臉來,“你怎么來了?”順手還將她氅衣上的繩子綁緊了些,怕她冷著了。
眾目睽睽之下,安然自是不會給他臉色看,更何況這幾年雙方也習慣了這般虛偽,她微微低頭,似是有些羞澀,“見你沒回府,特來看看你。”
“跟我來吧。”安然突然過來找他,王偉義知道定是有事。
見他們離去,眾人議論開來。
“得這么個美嬌娘,王大人可真幸福。”
“可不,看來有些傳言不可信,你們看駙馬和公主,哪里不和睦了?這不挺恩愛的嗎。”
“就是就是,能做公主的男人,就是死也甘愿。”
“你要是見過將軍府的三小姐,你就不會這么說了。”
這人似乎來勁了,他湊過去,一臉陶醉,“我可跟你們說,三小姐的皮膚比水豆腐都要嫩,那粉紅的小臉小鼻子讓人看了恨不得咬上一口,還有她口里的香甜,甭提有多美妙了。”瞧他那似要流口水的傻樣,眾人一陣哄笑。
“誒,你這小子說的好像跟三小姐上過,床似的。”
“我說土樹,你怕是晚上做?夢了吧。”
這些人天天呆在軍營確是枯燥無味,偶爾開開葷笑話也是正常,可眼下他們越說越離譜,鄭清陽終于開口罵道:“你們都不想要脖子上的人頭了是吧,禍從口出不知道嗎?也不想想自己的德行,有資格對別人評頭論足嗎?有資格想入非非嗎?
都給老子干活去,該巡邏的巡邏,該守城的守城,要是放走一個細作,看王大人不擰掉你們的腦袋。”
眾人這才止住了話題,各奔東西。
王偉義帶著安然來到他臨時住的地方。
綠蘿自是不敢進去,守在門口。
較小的房間里只擺放了一張床,一張書案。
“坐吧,這里也沒有好茶,只能委屈公主了。”王偉義脫下身上厚重的盔甲,掛到一個木架子上。
想來安然已有一個月沒回王府了,自然也有一個月沒見他。
細細地瞧著他,說實話,駙馬無論是看外表,還是看他的行為舉止都很男人,有讓人想在他面前當個小女人,被他保護的沖動。
要不是因為他被下了藥,自己說不定真的會愛上他。
安然這般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