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歡從京城最好的皇家酒樓,冠京酒樓要了杜嫂魚羹,和幾個炒菜,均是主廚杜嫂親自所做。
陸小曦長于侯府,當然知道,這杜嫂魚羹名冠京城,是京城第一名菜,都傳說這主廚杜嫂有強大的后臺,想讓她主廚,除非是皇親國戚或當朝顯貴,即便這樣也得提前一周預訂才能排上,不通過預訂想吃上的人只能是皇帝、皇后、太子。
于是這冠京樓杜嫂主廚,在京城已經不是一頓飯的問題,而是達官貴人和皇親貴胄的臉面問題,許多人都私下猜測這杜嫂的后臺究竟是誰?
這嚴歡臨時起意,這杜嫂竟立刻下廚伺候,而且還坐著車親自送來,在一旁親自給他倆布菜。
東廠是有勢力,但不至于連要幾個菜都拿刀去嚇唬人的。陸小曦猜測莫非這杜嫂的后臺竟是他?
與這權宦一起用膳,陸小曦心里說不出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應該特別別扭,但不知為何,卻沒有……
他們就在書房里面用膳,嚴歡吩咐人搬來了一張花梨木的幾案,嚴歡就在她的旁邊,側身面對著她,看著她。
杜嫂在旁邊布了一會菜,嚴歡便讓她回去了,這布菜的活便被他接替了。也許是經常侍駕,他布菜非常嫻熟,每次夾得都是陸小曦愛吃的。
他一口都沒吃,只是看著她吃。
陸小曦早晨沒怎么吃飯,看到死尸時又吐了許多,當看到幾案上的美味佳肴,嚴歡把魚羹湯碗的蓋子打開飄出香味時,她的饞蟲就被勾出來了,然后又與昨日一個吃相。
他用那仿佛白玉一般,指節分明而修長的手,拿著骨瓷湯勺,優雅得給她一碗一碗的盛著湯,不停地給她夾著菜,看著她的眸子如墨般的漆黑,而那溫柔又如墨染白宣般在他眉間、眸中、嘴角慢慢暈染開來,讓陸小曦在完全放松和愜意的狀態下吃著這頓飯。
他看陸小曦吃的急,說:“莫急,又沒人跟你搶,為何吃飯總這么急?”
她有些不好意思,想起昨日她邊吃飯,他邊給自己倒水的情景。
她說:“教養嬤嬤說皇上喜歡細腰的女子,所以總是給我和姐姐束著腰,然后不讓我們吃的太多,怕腰粗了皇上不喜歡,我總是吃不飽,姐姐就經常把她的那份給我,我只能偷著吃,吃的就很快,時間長了不偷吃時也慢不下來了。”
眼看嚴歡眉間有了慍色,陸小曦趕忙又說:“還好了,陸侯爺還是對我們很好的!”
“他是從哪里找到你們的?”
陸小曦立刻警惕的看著嚴歡,嚴歡看到她的警惕說:“不想說便不說。”
“我還是想知道你為何要幫我!”
“你會知道的,總之不要再胡思亂想懷疑我欺負你。”
陸小曦:“……”
“好吃嗎?”嚴歡看她吃的挺酣,問她。
“好吃”
“那你可以經常來找我,冠京樓還有許多名菜,我讓杜嫂都做給你吃。”
陸小曦訕笑一聲說:“還是算了罷!”
陸小曦見他一口沒吃,問道:“為何你不吃?你不餓么?”
嚴歡道:“看著你吃的開心我便不餓了。”
“姐姐也經常這樣說!”
“幸好……”
陸小曦疑惑的看著他,他沒再說話。
吃罷飯,找人收拾后,嚴歡起身,從書架上拿下一個錦盒,拿出一塊白色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