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歡看她哭的若梨花帶雨,又嚶嚶抽泣,心徹底軟了,拿出懷中帕子,仔細的給她擦拭眼淚,哄著她。
“不哭了,是哥哥錯了,應該多去看你的。”給陸小曦擦眼淚的帕子,竟是那晚她給他的青色羅帕。
“為什么?”陸小曦終于感到了來自他身上的暖意,便開始問他。
“一場交易而已!”
“交易?成親也可以當做交易?”
“什么都可以當做交易!”
“我是你用來做什么的交易?”
嚴歡的心被重重一擊,箭傷處開始疼痛起來。
“你是我手中的棋子。”,嚴歡又恢復了冰冷側過了身,對小滿說:“小滿,送陸姑娘回去。”
陸小曦從嚴歡身后一把便抱住了他的腰,雙臂緊緊的環住,把臉貼在他的后背開始哭泣。
“海子哥,你別瞞我了,我知道是你。你怎么可能利用我,我相信你做的一切都是情非得已,求求你不要不理我,你不要娶陸九姑娘好不好,你娶了她我怎么辦?”
嚴歡呆滯在地,她終究還是認出自己了,本以為掩飾的很好,但還是沒瞞得住她,是了,自己第一天就認出了她,這么強的心靈感應,她怎么可能認不出。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什么海子哥。”嚴歡去拽陸小曦緊抱著他的雙手,可陸小曦死死抓著就不松開,嚴歡怕弄痛了她,便不再堅持。
“我不會認錯,為何你聽到我講與海子哥的往事會落淚,為何你彈不聽我彈琵琶,因為我與母親彈的琵琶一模一樣,你聽了我彈琵琶會受不了。海子哥你看看我手上戴的玉鐲,還是母親給的。”
他低頭看她的手腕,看到了那副玉鐲,玉鐲和琵琶竟然都還在,心口開始隱隱作痛,淚水溢了出來。
他強忍住箭傷處一陣陣疼痛,說:“小曦,你松開手,我都被你勒得喘不上氣了。我不讓你走了還不行么,今晚你就睡這。”
陸小曦立刻把手松開,嚴歡轉過了身,陸小曦便直接鉆到了他的懷里,又環住了他的腰,臉貼到他胸口說道:“你跟皇上說說把婚退了行不行,你娶了她我怎么辦?”
“小曦,你聽哥哥說,第一,我不是你的海子哥,你認錯人了,第二,御賜的婚不能退,退了就是殺頭的罪,第三,哥哥不能娶你,娶別人也只是辟一處院子養著她。哥哥是凈過身的,此生再也不能跟女子做真正的夫妻,哥哥知道你長大了,想嫁人了,等哥哥忙過這段時日,幫你挑個好夫婿,給你準備好嫁妝,把你風風光光嫁出去,圓圓滿滿的過這一輩子。”嚴歡撫著陸小曦的頭發說。
陸小曦頭埋在他懷里,抱得他更緊了些說:“我不嫁人,也不生孩子,也不要跟誰做什么真夫妻,只要你,御賜的婚不能退便不退了,我不在乎名分,宮里的內官有許多找對食的,恩愛如普通夫妻,他們能做到我們也能做到,總之讓我離開你不可能。”
陸小曦懷中的嚴歡身體微微發僵,盡力的與她的身體保持著距離。
她見嚴歡如此,慢慢松開了手,抓住他腰側的衣服,踮起腳尖,向他的嘴唇輕輕吻了過去。
這嚴歡沒想到陸小曦會吻過來,怔在地上,低頭看著她,陸小曦便又踮起腳尖向他的唇又吻了一下說:“哥哥,我來的時候是吃過糖的,嘴唇甜不甜?”
一句話撕裂了他的回憶,他閉上眼睛,無數次夢中的場景襲了過來,思念與期冀像河水般開始涌動。
……隨即決了堤……
再沒了距離,忘記了顧慮,他用力一拽,陸小曦一下便撞向他結實而寬闊的胸膛,隨即她被強健的手臂緊緊箍住,不留一絲縫隙的向他緊貼了過去。
陸小曦沒想到自己只是輕輕一吻,簡單一問,他竟反應如此強烈,驚呼了一聲,還未等反應過來,嘴唇就被俯身而來的熾熱嘴唇堵住。
她緊緊環住他,手指攥緊他的衣袍,迎向他熾熱而柔軟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