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就是京營的人,后來從京營離開了,前一段時日知道你和小婉進了宮,我便又回了軍營。今天沒想能在軍營看到你,我本來看著你穿著飛魚服不敢認,后來聽他們議論說你是督主夫人,我才想估計是你。”
嚴歡歷聲道:“大膽,敢直呼惠嬪娘娘名諱,你不想活了么?”
陸小曦剛才窩了一肚子火,那邪火還沒下去,遂瞪了嚴歡一眼,說道:“你那么厲害干什么?別把魏大哥嚇到,魏大哥是我和姐姐的救命恩人。”
“督主,小的知錯了,今后再也不敢直呼娘娘名諱。”魏杉躬身道。
陸小曦見嚴歡一臉嚴肅,跟魏杉說:“魏大哥,咱們一邊說話!”便拽起魏杉到路邊林子邊說話。
嚴歡緊鎖著眉頭看二人在林子邊嘀咕,等了一會便急了,走到了陸小曦身邊,魏杉一見嚴歡不敢再說話,陸小曦這才跟魏杉介紹說:“魏大哥你別害怕,他是我哥哥,親哥哥,不會拿你怎么樣的。”
“親哥哥?不是夫妻么!”魏杉一臉的納悶。
“不是夫妻,是兄妹,你們都誤會了!”陸小曦對剛才嚴歡發的脾氣還心有余悸,不敢再在人前說與嚴歡是夫妻,急忙向魏杉解釋。
“沒誤會,她是我的夫人,我是她的夫君。”嚴歡一字一字清清楚楚說道。
陸小曦看著嚴歡一臉莫名其妙。魏杉也一頭霧水的站在二人中間,魏杉隨即說道:“督主,小的追上您的馬車并不是為了與小曦敘舊的。
“叫督主夫人!”
“哦,小的又魯莽了,是督主夫人。”
然后魏杉向陸小曦拱手道:“還請督主夫人回避一下,小的想單獨跟督主說句話。”
陸小曦沒再多問,上了馬車。掀開車窗簾看向樹林邊,只見魏杉又跪在地上,像在求著嚴歡什么,嚴歡好像沒答應,扭過身,他便起身再次跪到嚴歡面前,最后嚴歡不再理他上了車,讓武田揚鞭催馬,丟下還跪在林邊的魏杉,徑直走了。
這男兒膝下有黃金,陸小曦想即便嚴歡身為督主,魏杉見了他理應行跪禮,但也不至于頻頻下跪,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求他,陸小曦見嚴歡把魏杉就那么丟在路邊,心中非常不快,打開車簾說:“停車,我要下去。”
嚴歡示意武田繼續趕路,把陸小曦拽進車里。陸小曦繃著臉說:“你讓我下去,我要給魏大哥打個招呼,你現在架子大了,別人求你,你不理別人就算了,總不能連個招呼都不讓我打就這么走了。”
“你知道他求我什么么?”
“還能是什么?無非是想升一下官職罷了,你不答應我理解,可他救過我和姐姐的命,不能這樣生硬回絕。”
“小曦,他求我想凈身進宮,去華宸宮當值。”
陸小曦立刻不再說話,也不再鬧著下車去跟魏杉打招呼。嚴歡見她安靜了下來問道:“你們怎么認識的?他跟你姐姐什么關系?”
陸小曦難掩神情的沒落說道:“抄家時,我和姐姐被十幾個官兵抓著,要把我們送到官妓坊,后來那個官兵頭目起了歹意,被魏大哥和他的朋友們打了一頓,他本想救我們出來,可沒錢沒勢的只能看著我們被送到官妓坊,但怕我們在官妓坊被欺負,就經常帶人去官妓坊嚇唬老鴇子,老鴇子才不敢打我們,也不敢讓我們提前接客。保住了清白之身,我們被接到陸府這些年,他經常翻墻進去看我們,所以熟絡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