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花圣院院子里,化長今的寢屋上,某位黑衣公子瀟灑地半躺在磚瓦上,左右抓著一頂蓑帽,右手拿著天子笑。聽見遠處又傳來一陣輕柔好聽的笑聲,他低下頭輕輕一笑,仰頭又喝下一口,酒水順著他喉結處劃下,宛若一股清泉溪流,汩汩流淌。
酒情在人不天,時時可盡歡。算是在他身上體現了個淋漓盡致。
“這件事情,你做的多少不好,還是得去陛下那里認個錯,知道嗎?”靈秀說。
啊……
化長今不情不愿點頭。
看著自己的乖女兒,靈秀愛惜地揉揉她腦袋:“好啦,你父親還在前廳等我們,我們先去找他用膳吧。”
化長今點頭。
屋頂上,公子站起身,春風穿過他身上,將衣角揚起來。他戴上蓑帽,微微低頭,半張臉被遮住,從側面看,就仿若站立山頂的云鶴,傲然,脫俗。他一躍,卻忘記將酒壺帶走。
正往前廳走著,化長今莫名其妙想要回過頭,抬眼看向屋頂,哪里一點點衣服角露出來,還有一點點白色。她眼鏡瞇了瞇,因為眼神不好,最后什么也沒看見,只得出一個結論,
今兒天兒挺白的。
春兒看見化長今轉頭,便問:“公主是要拿什么東西嗎?春兒去拿吧。”
想起什么,化長今立馬問:“春兒,我昨日回來的時候,頭上可戴有一根紅絲帶,兩端帶著可以飛起來的輕鈴鐺?”
“沒有啊,公主回來的時候頭發都是披散著的。”
是嘛……
算了,應該是昨天走的時候一不小心弄丟了。化長今再看一眼屋頂,不知道為什么,有些不甘。
戶部尚書化遠道府前廳,戶部尚書一臉嚴肅地坐在主座上。
化遠道雖說現在是戶部尚書,但當初可是皇室手下一大猛將,曾經將那些攻打宣朝的族人全部打退,十九年前與南知國一戰后,便選擇退出戰場,好好與靈秀在家中。
正是因為曾經的威武深入人心,所以人人在化遠道面前都會因為他強大的氣場嚇得逃跑。
化長今還沒有走到他面前,已經開始委屈了,軟糯糯地躲在靈秀的后面,只敢伸出頭,小心謹慎地看著正襟危坐的化遠道。
“干嘛呢,這么嚴肅?”靈秀向來是戶部尚書府最溫柔的女子,她與化遠道可以說,完成了非常好的性格戶部,一個火爆如狼,一個溫潤如水。因為任何人聽到靈秀說話,都會覺得如沐春風。
聽了她的話,化遠道稍微冷靜了點。
化長今松了口氣,她不經意抬眼,眼前的屏風上,出現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