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偷偷的看了眼千川雪,看見他趴在了桌子上,“千郎君?千郎君?千川雪!”最后喊了聲他的名字還是不應。
“話說的這么好聽,到頭來還不是睡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周奕抱怨道。
“哎,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千川雪緩緩的坐了起來,嚇周奕一激靈,趕緊閉上嘴,希望他沒聽見。
可千川雪不但站起來還往自己這邊走過來。
不是吧,我只是隨口說說,他他他不會一生氣,沖著酒勁要來殺我滅口吧!怎么辦?跑?
她剛站起來就被全身酒味的千川雪按回去了,完了完了完了,他要干什么?周奕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千川雪迷迷糊糊的翻找著身上,然后從袖口里掏出一個白色的細口的陶瓷罐。
這是干什么?打算用毒藥?周奕瞬間慌了。
“千,千郎君,我錯了!我剛才是說著玩呢,你別……”千川雪沒等周奕話說完打開活塞并蹲了下去。
周奕正當疑惑時,突然自己受傷的腳被他抓著,嚇的趕緊扶住兩邊扶手,這是干什么?
千川雪快速拖去周奕的鞋襪,然后放在他自己的腿上,再把陶瓷罐里的液體倒在周奕受傷的部位,就開始了揉搓。
“嘶,疼!”周奕疼的想縮腿可被千川雪用力的抓著。
“別動。”千川雪用低沉溫柔的語氣說著,他好像聽見了周奕喊疼,動作緩慢輕揉起來。
周奕不可思議的看著蹲著的人,他這是什么情況?吃錯藥了?“千郎君?”
周奕試探性的問道,可千川雪一聲不吭,專注的按摩著。
周奕左瞅瞅右瞅瞅,發現他眼神迷離,雙頰微紅,這是醉了?
過了會,千川雪停止了按揉,放下周奕的腿并站起來,雙手抓在周奕雙臂上。
周奕嚇得往后縮,以為他醒了,可看到他那雙迷離的眼神,松了口氣。
不對啊!這喝醉酒的人更可怕好不好!
千川雪迷離上下左右大量著周奕的臉并慢慢的俯身。
周奕拼命的把頭往后縮,可背后沒法再縮了,當千川雪離她只有一拳距離的時候,已經做好赴死準備,大不了就是一死唄!閉上眼睛,緊緊的閉上嘴巴,大氣不敢喘。
下一秒,千川雪趴在了周奕的肩膀上。
周奕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見千川雪趴在自己的肩上,一動不動的,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千川雪,千川雪?”還是沒反應。
周奕這才松了口氣,掙脫被他抓著的雙臂,推了推千川雪,竟然紋絲不動,“都醉成這樣了,力氣還這么大。”
她一只手摸了摸旁邊的案桌,一鼓作氣竟撐起來了,這一站起來,千川雪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周奕身上,幸好手還撐著案桌,不然就倒了。
周奕把千川雪的一只手抬起來搭在自己的肩上,抓著他的手,扶著他的腰,一瘸一拐,一只光著腳著地地走向床。
床上鋪滿了花生紅棗桂圓,“這怎么睡?不會硌人嗎?”
周奕感到無奈,但也只好先把千川雪靠在床沿,自己再把床上的東西全放在桌子上,然后拖去千川雪的鞋子,最后才讓他躺在床上蓋上被子。
經過了這一折騰,總算是好了,她看了看自己光著的腳丫,又看了看床上熟睡的人,“沒想到這人醉酒了還挺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