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麟粗著嗓子說:“馬夫?你出門不帶小廝,帶馬夫?這是哪個地方的習俗?”
安卓希有氣無力的說:“與你何干?”
趙子麟提高了聲音:“與我何干?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那只豬給抓走了,你居然說與我何干?哼!”
安卓希心想:“我說的與你何干,并不是這個與你何干,而是帶什么人出門與你何干。”
可是他已經累的無力爭辯,只能任由趙子麟像只猴子一樣手舞足蹈,他只能縮在墻角。
兩人藏了半天,呂緇的人都沒有找來這里,安卓希的心里稍稍放松了些,趙子麟不想繼續躲在暗處,就拉著他直接上了一處閣樓。
那閣樓也不知道是在哪家的店鋪樓上,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好在那里還算清凈,呂緇那群人不會找那里。
可是轉念一想,他又有些緊張,現在他單獨和趙子麟在一處,總是想起初來京都的那天。
也不知道他認沒認出自己就是那天馬車里的人,安卓希的心里有些打鼓,不敢與他太過接近。
可是剛才一路逃竄,趙子麟一直抓著他的手,還有剛才說那香囊是他送的。
可是到現在卻一句都不提,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就是馬車里的人。
安卓希胡思亂想,趙子麟一直在旁邊哼哼唧唧。
“喂!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得罪呂緇了?他帶著幾十個人追你。”
安卓希胸口憋悶,耳朵也不靈,“驢子?”
“什么驢子呀!是呂緇,呂緇?驢子?不過你這樣一說,到還真的挺像,他也就只能與豬和驢為伍了,上不了臺面!連他爹都嫌棄他。”
安卓希苦笑:“我只是在長街上閑逛,不小心撞到了他,又不小心救下了他正在調戲的賣貨小娘子,他恨我壞了他的好事,擾了他的興致而已。”
趙子麟一拍大腿,“怪不得,這呂緇是出了名的好色,京都城里的青樓妓館,早就被他逛了個遍,真得想到那里的姑娘看膩了,他居然開始對良家婦女下手了。”
“聽他手下人說,他爹是吏部侍郎?”
“沒錯!他爹就是吏部侍郎呂崢,他仗著是太皇太后的遠親,在朝中處處與姑父和我爹做對,他們父子倆,一個在朝中興風作浪,一個在外面為非作歹,都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有他爹撐腰,呂緇怎么敢這樣為非作歹?”
安卓希暗想,呂家人壞,他安慶遠也好不到哪里去。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呂崢和安慶遠敵對,沒準可以成為自己為母報仇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