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痛如絞,她嚇壞了,以為自己中了毒馬上就要死了。
這個消息就跟現在她的感受一樣,既痛苦,又恐慌。
她在疼痛的間隙,微微抬了抬眼,看見是寧古進來了,她掙扎著,蹭到寧古身邊。
用頭蹭著寧古軟軟的肚子,閉著眼,凝著眉,喃喃的撒嬌:“姑姑,我難受。”
她從來沒有這樣過,就算是生病發燒,再難受,也是咬著牙挺過去的,甚至不會說一句軟話。
可是這次,她覺得自己要死了:“姑姑,你說得沒錯,真的有人想害我,我怕是活不長了,嗚嗚嗚嗚嗚……”
寧古拍著她的后背,像位母親,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溫柔又寵溺,“別怕,別怕,有姑姑在,你不會有事的……”
哄了好久,白洛羽才慢慢安靜下來,眼角還帶著淚,委屈巴巴的看著床上的污漬,不知如何是好。
她小心翼翼的問:“我真的不會死嗎?可是我好痛,已經流了那么多的血。”
“不會。”寧古從衣箱的角落里翻出了一個紅色包袱,好像在箱子里放了很久,可白洛羽從來沒見過。
她擰著眉,使勁睜開眼睛,可眼前還是朦朦朧朧的,眼睛里的淚,讓目光氤氳,她隱約的看見了那個紅色的包袱。“那是什么?”
那是寧古很早前就準備好的,女子月事所用之物。
早就藏在了白洛羽的衣箱最下層。
遠聽在大鍋中添滿水,架好柴,找了個老實的小廝看火,自己就偷偷溜出給白洛羽買藥。
黃芪,效用與人參差不多,補氣,只是藥效來的慢些,但是價格很是便宜,不足人參的十分之一。黨參的效用也差不多,二者最適合月事時小腹絞痛,氣虛血虧之人服用。
遠聽自然不懂這些,只是乖乖的去買。
回來后親自把藥煎上,溫在藥罐里,一切辦好后,他想去看看白洛羽,可是還沒進屋,就被寧古發現,擋了回去。
遠聽只能站在門口,“姑姑,水好了,要藥也好了。”
“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遠聽本來是還想多問幾句的。
洛羽怎么了?他現在怎么樣?會不會有事?
他想去看他。
可是思忖半天,他還是沒能開口,在門口揖揖手,就回了自己房間。
寧古雖然嚴苛,可對待他和洛羽從來是什么都說的明明白白的,罵也會罵的清楚,打也會打的明白,從來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遠聽在自己的房間里來回踱步,越走越急,眉頭越皺越緊,眼神越來越亂,飄忽不定,連呼吸都亂作一團。
不行!
我一定要去看看!
他受不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要去弄明白,他們究竟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
他放低了聲響,一點一點的接近洛羽的房間,為了不讓寧古發現自己,他連呼吸都屏住了。
走到近處,聽見寧古還在,兩人不知道在屋里干什么,悉悉索索的聲音,時斷時續,說話聲音也很輕。
正好,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屋里干什么!
遠聽提了提氣,跳到了房上,聲音很輕,沒人查覺。
他輕手輕腳的到了處暗影處,小心翼翼的掀起一片瓦,屋里的光,順著縫隙照了出來,漆黑ide屋頂也被照亮了幾分。
遠聽瞇著一只眼,屏住了呼吸朝屋里看。
他看了半天,都是只能聽見細微的水聲,卻看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