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遠世俗,惑于塵埃里。一去三十載,千里悲桐歌。折戟懸天外,相逢不相識。
這幾日,殷嵐搬來與尹閣主同住,缺失了母愛,在背叛與嫌棄中成長的殷嵐遇到了她人生中的救贖。
“……阿娘。”殷嵐小聲低喃。
“你叫本座什么?”尹璇璣并不相信自己聽到的,因為在她的認知里,殷嵐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她不認為自己這么點日子就能讓殷嵐開口叫自己母親,當然,如果她開口,那么她還是很高興的。
“沒什么,師傅。今日學什么?”殷嵐搖了搖頭,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這幾日教你讀書識字,你可有好好溫習?”尹璇璣也不氣餒,而是順著殷嵐拋出的話題問下去。
“師傅傾囊相授,徒兒自當勤修。字是都認得差不多了,只是還不會寫罷了。”殷嵐嚴肅的回答,眉宇間透露著少女對這件事情的珍重。
尹璇璣倒是沒想到自己挑的娃娃能在這么短的時日里能將字認全,她并沒有相信殷嵐的話,只到是小女孩愛面子,才會這么講,只是笑笑沒當回事。
“既然你已經學的差不多了,那這幾日清晨你便去那張桌子上練字,午間去門口扎馬步,下午練槍,晚間便去南書齋看書多漲點見識。剩下的本座自有打算,你就先按本座說的練就好。”尹璇璣敲定了殷嵐的課程,便隔空傳音給了此時暫居殷嵐屋子里的青蓮,讓她備好筆墨紙硯,當然還有一本字帖。
青蓮的辦事效率很高,不一會功夫,閣主要的東西就準備齊全了,恭恭敬敬地送到了殷嵐的手里。
“后面的小尾巴可以出來了,青蓮這丫頭本事沒學到家,一路被跟蹤居然沒有發現你。”尹璇璣好笑的看著青蓮身后的門后邊那一縷多出來的褐色頭發。
“閣主,是我,我沒有跟蹤青蓮姐姐,才不是什么小尾巴。阿嬌也是無意中路過聽到閣主說要教少閣主寫字,就想著能不能跟著少閣主一起學。”說話的是一路自以為藏得非常隱蔽的灼嬌。
“阿嬌,不得無禮,你若要學我教你,莫要在閣主和少閣主眼前放肆。”青蓮一把拉住身邊的灼嬌,低聲勸誡。
“無妨,本座不怪她,不過本座想問問我們的少閣主,是愿意一個人還是一起。”尹璇璣沒有明說自己是答應還是不答應,而是把選擇權交給了殷嵐。
殷嵐明白這是師傅在給自己籠絡人心的機會,而按著師傅如今的態度,將來這二人或許是千璣閣的左膀右臂,不可或缺,既然如此,自己便更不能放過這個拉攏她們的機會。
“師傅這是說的哪里話,”殷嵐淺笑著扶起跪在地上的兩姐妹,轉身很是真誠的開口,“您是知道的,這么多年嵐兒是怎么度過的,一個人的滋味我受夠了,夜晚的冰寒,受傷的無助,那種孤獨的無力感。”
“如今,灼嬌妹妹說愿意與我一道讀書識字,我高興都來不及,又怎么會將她拒之門外。”殷嵐看了一眼身邊的灼嬌,拉著她的手一道跪在了尹璇璣的面前,“求師父成全阿嵐的小小愿望。若是青蓮姐姐愿意,阿嵐還想與青蓮姐姐、灼嬌妹妹一同習武。”
“既然如此,那本座便應下了。你二人明日一早自行拿好紙筆來本座這兒。本座決不會偏袒阿嵐,你二人大可放心。”
就這樣數月如白駒過隙,三人感情濃厚,就連閣主自創的陣法、內功也是一道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