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到達慎刑司后,已經巳時了,他們下了馬車后到議事廳坐下沒多久,仵作便把驗尸的結果送來了。
他們拿著驗尸結果看了起來,看完后臉色有些凝重。
死者的全身皮膚粘膜蒼白,口唇粘膜、眼瞼結膜蒼白,十指甲床蒼白以及尸斑色淡,這種種都充分的表明死者死于失血過多。
她們的頭顱跟身體分開不是致死原因,是在死者死后被砍下來的,被開膛破腹也是死后行為。
現場發現大量的血液,但是仵作檢查過現場,現場的血液份量并不是兩個人的,只是一個人的血液量。
也就是說有一個人的血液消失了。
姬南星皺眉有些不可置信,殺人手法像那些教眾干的,那些教眾獻祭女子要求十六,男子要求二十。
而死者中就有一位剛滿十六的女子,是另一個死者的女兒,叫小蓮。
有很大的可能消失的血液是小蓮的,現場的大面積血液是她的母親春花的。
在姬南星和黎少岑雙雙沉默的時候,鄭捕頭把審訊二牛的供詞拿了過來。
給他們供詞后,鄭捕頭沒有離開,而是詢問道:“那個二牛我們審問過后沒有發現什么問題,要放了他嗎?”
姬南星聞言,把供詞給了黎少岑,讓他先看,她思索了一下。
“把他放了吧,但是不能讓他出城,找人看著他。”
鄭捕頭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便退了出去。
黎少岑看完了后臉上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把供詞給了姬南星,對她說道:“你看看吧。”
姬南星接過他遞過來的供詞看了起來,發現不僅僅是供詞,還有他們調查的二牛的時間線。
根據二牛的自述和周邊的證人的描述,二牛每天都會去水庫干活,到了傍晚再跟人一起走回家。
昨天他們跟往常一樣傍晚回家,等二牛回家后不久,他們還沒有走多遠就聽到了二牛的叫聲,以為出了什么事便跑了回來,被吸引的還有旁邊住著的鄰居。
他們在門口喊了幾句就看見二牛一臉驚慌的打開門跑了出來,可能是被嚇到了,問他也說不出話來,一個膽大的便進去出來后就讓報官。
二牛的陳述差不多,他回家以后喊春花,但是沒有得到回應,去廚房臥房都沒有發現人,就連女兒的聲音都沒有,他跑到女兒房間門口推開門后就看到了那個場景。
兩名死者的時間仵作猜測是在申時左右死亡,捕快有問過那個時間跟二牛一起干活的人,都能證明二牛沒有離開過,一直都在干活。
而且二牛很敬愛他的妻子,雖然是入贅的,春花有時候脾氣也不好,但是春花說的話二牛沒有不聽過,在外人看來二牛是懼內,很多男人瞧不起他,但是很多女人都很羨慕春花能有一個這么好的丈夫。
就算男人瞧不起他,對他的做派嗤之以鼻,也不得不承認二牛是真的敬愛她的妻子。
這怎么看二牛都是沒有嫌疑的,他們夫妻和睦,他沒有作案動機,案發時二牛正在干活,也沒有作案時間。
鄭捕頭問的問題確實沒有什么錯,但是姬南星總覺得哪里不太對,但是細想在已有的線索中也沒有發現什么不對的地方。
她有些頭疼的嘆了口氣。
“現在只能猜測是那些人想要獻祭小蓮的時候,春花愛女心切,最后兩個人都被殘忍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