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扭了?”
“……”
“我覺得我可以自己走。”
“……”
“要不是你的話我的腳也不會崴了。”女人幽幽的飄來一句。
男人默不作聲。
“喂,你聾了?”
“你再說話我就把你丟下去。”
“哦~”
男人低頭看了他一眼,黎遠音立馬抿嘴。
小氣!
進了家門后,傅淮嶺把女人放在沙發上。
“別動,我去拿冰塊。”
黎遠音脫下鞋子。
原本白皙的腳踝,此刻變得紅腫,本來就細皮嫩肉的,看上去就有些瘆人。
男人單膝跪下,抬起小女人的腳丫子,輕輕放在他的腿上。
“我自己來。”
“我來。”
男人嗓音淡淡,卻是不容置喙。
黎遠音只好作罷。
男人動作很輕柔。
不過剛接觸到冰塊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叫出了聲。
過了一會兒就覺得要好一點,男人又給她噴上云南白藥。
她抬眸仔細打量了一眼傅淮嶺。
五官線條明顯,棱角分明,哪個角度看上去都精致而完美。
可惜了這副皮囊。
“對不起。”
黎遠音正在神游,突然聽見這么一句。
“啊?”
“你的腳,是我的錯,我會負責的。”
“別別別,不用你負責,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不小心。”
男人繼續沉默,收拾好東西后又把女人抱回房間。
“洗澡的時候小心一點,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我就在外面等你。”
“不用了吧,你自己回房間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你注意傷口不要碰到水。”
“嗯嗯嗯。”
男人皺眉,這個女人只要連帶著幾個嗯就是在應付他,巴不得他快走的樣子。
等傅淮嶺出去了,黎遠音連帶著關上了門。
這男人什么時候這么溫柔了?
肯定是因為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愚蠢的行為傷害到了她,所以心里有負罪感和愧疚。
算了,關她屁事。
黎遠音洗完澡之后昏昏欲睡,雖然每天都忙到很晚,但踏踏實實的干了一天她也不覺得累,不過今天她感覺非常疲勞。
頭發沒干她也懶得吹,躺在床沿把頭發吊著。
通過今天的事,她對這個圈子的人更不喜了。
她無權批判他們,但她可以闡述她對他們的態度。
黎遠音一直覺得,他們都是為了利益,為了權錢而生活的人。
他們中不乏有能力卓越,品格優秀的人,推動了市場發展,但其中也有很多蛀蟲,很多黑暗。
算了算了不想了不想了,又不關她什么事。
昨天計劃今天住酒店的,結果失策了,明天立即實行!
女人握了握拳頭。
“睡個覺都這么奮斗。”黎遠音聽見笑聲。
“小懶豬,頭發不吹干就睡,明天會頭疼。”
黎遠音聽見小懶豬三個字,氣的要炸了,睜開眼就看見男人半跪在她頭邊,手里拿著吹風機。
溫熱的風轟轟作響,男人的指尖在她的發絲纏繞。
她感覺自己的神經一下子繃緊。
“我自己來。”
“你說什么?”
“我說我自己來。”她加大了音量。
“聽不見。”
“我說我自己來!”這一聲她幾乎是喊出來。
“……沒聽清。”
原來他是故意的。
無聊!愚蠢!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