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早晨五點,被劉燁強拉進小庭園的張飛那是痛不欲生。
“大哥,大哥大哥,這時候才五點,雞都還沒醒呢,咱們這么早起來,是不是有點太擾亂生物鐘了,這道家不是說了嗎,順其自然,人嗎,就應該睡覺睡到自然醒是不,咱們這是不是有點逆天而行了?”
看著一副苦瓜臉的張飛,劉燁微微沉默,隨即點點頭,“說的有理。”
張飛精神一振,“那我們睡醒了再來?”
“不,練武之人想要將身體推升到極限,就是要打破自然界定,逆天而行,雖說要明悟宇宙至理,但是你沒有逆行突破,又怎么能感悟到呢。”
說到這里,劉燁評價道:“道家雖然說的是順其自然,實則是自己就是自然。”
頓了頓劉燁平視張飛,“好了,你年齡不小,二十五歲,雖然清末時期有高手二十歲開始練拳,三十歲名震天下,但你不是他,所以想要學有所成,那么必須下苦功夫。”
看著張飛一副不情愿的模樣,劉燁眉頭微微一皺,“你不想練拳?”
這年頭,誰稀得練啊,苦練十年不如一顆花生米,簡直了。
張飛雖然不情愿,卻又驀地想起昨天被自己的父母強拖回精神病院,還有姐姐張怡的冷漠目光,他沉默良久,抬頭看向劉燁,“練拳能改變自己嗎?”
劉燁答道:“練拳練的是筋骨氣,當然可以改變自己,長久練拳者,自然有一股龍行虎步的氣勢,狼顧虎視之意。”
張飛沉默,驀地抬頭看向這位以后將要學六道長門的人,認真道:“我想學,請教我!”
張飛說了第二次。
“好,我教你。”
劉燁展顏一笑,擲地有聲,“我覺得你人不錯,雖然平時看起來神經顛倒,放蕩不羈,今后我希望你收起自己的自暴自棄之相。”
張飛啞然,卻又認真道:“放心吧。”
……
……
兩天后,精神病院的廣場左方小庭園處,劉燁認真道:“練拳不管是外家拳還是內家拳,實質上都是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人身體是一副皮囊,有上下兩個口,上就是咽喉,下就是魄門,如果封住這兩個,就好比一個皮球,皮球如果不打氣,是軟軟的,打了氣就是硬的,人身體也一樣,通過呼吸存入大量氣體,上下封緊,就好比一個沖了氣的皮球,自然會變硬,練過和沒練過的區別就在于此。”
正在扎馬步的張飛感受著自己兩條大腿的酸痛無力,他齜牙咧嘴道:“魄門是什么意思?”
“魄門,也就是你排泄的地方。”
張飛嘴角一扯,要不是最近嚴打劉燁會說的這么文縐縐的?
這幾天張飛算是生活得水深火熱,他是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人間煉獄,劉燁這兒就是,怪不得現在這個時代沒見到有幾個人有真功夫的,大多都是莊稼把式,與其稱武術,不如稱呼為舞術更貼切。
練拳不單單是學習招式,最先開始的基礎就是鍛煉身體,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