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鳳汐聽到此人的回答,反而更加興奮了,喊道:“小李子,你聽見沒有,前面竟然有猛獸。我們去看看是什么猛獸,要是老虎還可以收了的當坐騎玩玩。”
此人聽到上官鳳汐的話,卻被嚇得渾身一哆嗦,他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說要抓個老虎當坐騎玩兒的。
“敢情你們這是硬茬子,這是不打算交買路錢了?”那嚼著枯草的人往前一走,高聲說道。
“敢問老大名諱是?”凌遠峰忙上前問道。
“你是?”
“在下凌遠峰,向來喜歡結交各路豪杰,這個權當是給兄弟們喝酒。”說完凌遠峰便從懷中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遞給了這個嚼枯草的人。
“你還算明事理,大爺賀遠,以后再從此路借過,提大爺的名諱就行了。”賀遠接過銀票笑道。
“放行。”賀遠高喝一聲,便見這二十多個劫匪便又向兩邊的山林奔去,不一會兒便消失不見。
李固等人便繼續往前走。
“凌老頭,你給什么銀子,我看這伙人就是欠打。”上官鳳汐撥動著腰間的鈴鐺說道。
李固聽到上官鳳汐的話,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小李子!”聽到李固的笑聲,上官鳳汐忍不住嬌喝了一聲。
“上官女俠,我們走鏢的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只要是求財的,便都好說。”凌遠峰說道。
“那如果他們嫌你給的少呢?”上官鳳汐問道。
“這個世道,誰都不容易,只好彼此體諒了。若是不肯放過,也就只好各自憑命了。”凌遠峰嘆息道。
這些年威遠鏢局因為有血雨樓的暗助,走鏢向來都是順順利利的。
想到這些,凌遠峰不禁又是嘆了一口氣。他倒不是后悔,自從他接了花開富貴書的鏢,便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如果他將花開富貴書交給了血雨樓,那么威遠鏢局的名聲便名聲掃地,以后便再也不會有人來威遠鏢局押鏢;如果他不將花開富貴書交給血雨樓,那么以后走鏢都只能靠威遠鏢局自己的力量,還要面對血雨樓帶來的威脅,恐怕威遠鏢局以后也是名存實亡了。
凌遠峰看著花開富貴書這個燙手山芋,心中感到萬分的無奈。他在接鏢的時候,并不知道這個普通的畫軸竟然會帶來這樣的麻煩。
......
“你們是什么人?”凌遠峰此時看著面前的這四個人問道。
從長安城出發,到達押鏢的目的地大概需要兩天的時間,當他們以為第一天就將這樣平靜的結束的時候,突然有四個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凌總鏢頭,難道會不記得我們是誰了?”穿著夜行衣的人說道。這四人的身形相似,蒙著面,打眼一瞧,根本瞧不出他們之間有什么差別,能夠將他們分開的是他們手中的武器,四把不同劍鞘的寶劍。
“四象殺手?”凌遠峰突然震驚的說道。
“看來凌總鏢頭還記得我們。”手拿青色劍鞘的殺手笑道。
四象殺手是血雨樓的地階殺手。他們四個本是結拜兄弟,他們每次出任務都是四個人一起,而且從來沒有失敗過。據說他們本來已經能夠升到天階殺手,但是他們卻一直沒有去領天階血衣牌,因此一直以地階殺手接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