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又與我有什么關系?”李固不解的問道。朝廷的事情,他根本不想管,如果不是余杭賑災糧的事情牽扯到了段思平,他自然也不會與棋局衛發生一丁點的聯系。
“我想跟你說的是,你的確是李舒虞的后代。”袁天闕突然說道。
“那又如何?”李固卻絲毫不覺得奇怪,反而有些奇怪的向袁天闕問道。
“我想說,百花谷絕不會死心的,你可知道他們為什么會懸賞十萬黃金刺殺你?”袁天闕向李固問道。
“也許他們只是有錢吧。”李固笑道。
“他們是想要推翻大盛王朝,所需要的錢糧何止千萬,這十萬黃金對他們非常的重要,可是他們卻依然懸賞十萬黃金刺殺你,又是為了什么?”袁天闕再度問道。
“那為了什么?”李固問道。
“逼你!”袁天闕說道。
“逼我?”李固有些不解的問道。
“不錯,就是逼你。”袁天闕端起茶杯,將其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說道:“他們想要逼你,讓你時時刻刻都有危機感,這樣你才能夠不斷地提升自己的實力。”
李固聞言,卻笑道:“他們難道不怕血雨樓的殺手會將我殺死嗎?”
“他們知道不會的。”袁天闕說道。
“這又是為什么?”李固問道。
“因為你是李固,而且是思過崖中出來的李固,李寒意的弟子。”袁天闕再度倒了一杯茶,端到嘴邊輕嗅,說道:“只是他們沒想到他們在血雨樓的懸賞竟然成了擺設,而血雨樓的規矩,一旦發出了懸賞,便永不撤回,因此他們的這十萬兩黃金,既取不出來,也送不出去,徹底成為了無用之物。”
“這樣也挺不錯的。”李固突然輕聲說道。
“我想跟你說的是,他們定然不會輕易地放棄的。也許他們還會再來找你的。”袁天闕說道。
“該來的總會來的。”李固端起一杯茶,輕嗅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但已經注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微風清風,天色微明,第一縷曙光正暖暖的照著窗戶,淡淡的光線沿著墻角投下了陰影。
李固在荊州并沒有發現任何關于沈言和李天然的行蹤,他們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甚至連袁天闕都不知道他們現在在什么地方。
袁天闕見過李固之后,便離開了。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此次來見李固也是迫不得已,畢竟有些事情對他來說十分的重要。
此時李固卻坐在百子儀的家中,坐在一張圓桌之前,酒香溢滿了整個房間。百子儀可是荊州城里有名的富戶,也是荊州城里有名的酒鬼。他們雖然不知道百子儀魁星閣的隱秘身份,卻沒有人不知道百子儀的酒窖,那是荊州城里最有名的酒窖,荊州城里最大的酒窖,甚至比荊州城最大的酒坊的酒窖還要大上兩三分。
百子儀的酒窖里的酒大多都是陳年之釀,據說年份最短的便是三十年的女兒紅。其中竹葉青、桃花釀、五兩清等等都是超過八十年的陳釀。他曾經說過,酒要陳的香,只有陳年佳釀才能喝出酒的味道。
雖然百子儀的酒窖里的酒多到幾輩子都喝不完,但是他卻十分的吝嗇,很少請人到家中喝酒,甚至有人想要花大價錢購買他的藏酒,都被他拒絕了,荊州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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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因此稱他是吝嗇的酒鬼。
百子儀的確十分的吝嗇,但時江湖中卻有那么幾個人能夠喝到他珍藏數十年的美酒佳釀。
李固便是這少數人中的一個。李固端起一杯,放在鼻子下輕嗅,淡雅的酒香撲鼻而來。
“好酒!好酒!”李固忍不住贊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