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宗第回來以后,立即趕往唐通軍營,唐通正在和白廣恩一起商議御敵,倆人并沒有信心擋住建奴主力部隊和關寧軍進攻,聽說袁宗第前來,兩人連忙出營迎接。
“唐總兵,白總兵,深夜少來,多有打擾,還請多多見諒。”
袁宗第并沒有因為唐通是降將而趾氣高揚,白廣恩以前是流寇,后來投降洪承疇,成為官軍,大順軍勢力大,又投降大順軍,兩人見袁宗第如此客氣,心想這袁宗第深夜前來,又這么客氣,莫非今晚要突襲關寧軍?
唐通開口說道:“袁將軍,豈敢豈敢,不知將軍深夜前來,是要突襲山海關嗎?”
“非也非也,我來是想和二位總兵商議,建奴主力和關寧軍來襲,我們三家兵馬能否一戰?”
唐通和白廣恩搖搖頭,沒有實力和建奴拉開打,但是可以和關寧軍一較高下。
袁宗第受到聆敬陽影響,已把建奴當成假想敵,問唐通,白廣恩能否擋住清軍從一片石入關。
唐通揮揮手,說道:“非貶低我軍,這建奴主力來攻,我們三軍能抵擋三天,就算是超常發揮,哪怕是戰死,也死而無憾。”
“那就擋建奴三天,給陛下爭取時間,只要攻破山海關,我軍可以依靠山海關,進可攻退可守,就算是建奴主力來襲,我軍也可以和建奴攻防戰,同時令關內軍隊來援,讓建奴吃不了兜著走。”
袁宗第說這話時,想起他剛才沒有說動陛下撤兵,不僅僅是陛下,其他將領也覺得他怎么變得和老鼠一樣,其實他心里苦,如果一片石這里不是建奴,是關寧軍,那陛下不是要和建奴主力決戰,大順軍又是否做先準備和建奴血戰?
他來唐通軍營,就是想帶著偏師,給大順軍這條船縫縫補補
唐通很忌憚建奴紅夷大炮,他的部隊有一部分火炮,也有一定野戰能力,但是在建奴炮兵部隊面前,體量太小,完全沒有建奴火力強大。
他和袁宗第說道:“袁將軍,建奴火器厲害,我們野戰并不占優勢。”
“建奴也是倉促起兵,不可能帶著千百斤重的火炮,還能在這短時間內抵達山海關,我們以盾牌兵列陣,弓箭火銃在后,射住陣腳,建奴不死傷過半,就打不穿我軍防線。”
袁宗第軍事經驗非常豐富,猜測到建奴火速入關,一定是摒棄重武器,輕裝前進,才能夠在這么短時間抵達山海關。
唐通和建奴也有過交戰,不少部下死于建奴刀下,和袁宗第拍著胸膛:“那就依靠袁將軍之令,明日我軍死守一片石,為陛下攻破山海關爭取時間。”
袁宗第得到兩人態度以后,回到軍營,軍營內燈火通明,白鳴鶴等將領還在軍營等他回來。
白鳴鶴在天黑之前,調集軍中精銳五只騎兵斥候部隊,每一支部隊二十騎兵,往一片石東北方向前進,半夜只回來了兩支部隊,另外三只斥候全軍覆沒,回來的兩支部隊也有傷亡,兩支部隊加起來就剩下二十一人。
袁宗第并沒有責怪白鳴鶴,調動寶貴騎兵去一片石東北方向,雖然損失大部分斥候,卻也知道一片石附近,有一只數量不明的敵軍,
撤回來斥候反映敵軍非常強大,很多士兵都是在黑夜里被弓箭射殺,袁宗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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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敵人有沒有火器?
斥候表示都是用弓箭交戰,根本沒有近身搏斗,也沒有聽到火銃聲音,袁宗第沒有絲毫猶豫,再一次下令各部抽調精銳騎兵,再去一片石東北方向,哪怕是騎兵死完了,也要知道敵人有多少?
白鳴鶴很想親自上陣,帶領騎兵和敵軍作戰。“將軍,誰帶隊?”
“你是不是想去和建奴,關寧軍會一會?”
白鳴鶴沒有否認,他點點頭,請求讓他帶領騎兵去打探敵情,袁宗第深思熟慮,白鳴鶴是右營二把手,軍事經驗也很豐富,讓他去最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