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勇敢很足,卻在戰斗一開始,就被建奴兵用槍桿掃到腦袋,暈死過去,等他醒來,看到一個建奴兵殺向聆敬陽,果斷扣動扳機,送建奴兵上西天。
他身上被大順軍和建奴兵踩踏的渾身酸痛,聆敬陽恢復點體力,忙把他拉起來,王承恩也帶著幾個士兵往這里靠攏,聆敬陽紅著雙眼看向附近,他們這支部隊還剩下三百余人,殘軍用驚恐眼神,看著數倍于己的建奴軍。
聆敬陽也痛苦地發現,他們這支部隊再一次被建奴切割成數只小股部隊,被建奴死死圍住,再繼續打下去,將會全軍覆沒。
建奴中的明八旗將士,開始用明語喊話勸他們投降,已經有少數在包圍圈里的大順軍士兵,扔掉武器跪在地上祈求活命,聆敬陽決不投降,他的腦海里沒有投降這個字眼,他和朱由檢說道:“真是讓你受苦,和我一起死于建奴刀下。”
朱由檢和聆敬陽說道:“我們還有這么多人,怎么輕言死呢?”
聆敬陽突然想到京城被大順軍攻破的那一晚,朱由檢不也想上吊自殺嗎,怎么這時候卻激起求生**?他說道:“建奴人更多,不過也好,至少你不是孬種。”
朱由檢今天豁出去,他第一次見到也是明人組成的大順軍,和建奴拼起來,竟然是那么不要命,聆敬陽看著建奴士兵端著長矛步步逼近,再一次發出怒吼:“吾等華夏好男兒,寧站死,勿跪生。”
吼——殺
數百大順軍殘軍再一次勇敢沖上去,前面士兵用**擋住建奴鋒利長矛,給后面戰友爭取空間,聆敬陽費力砍下一個建奴腦袋,腹部被一桿長槍刺中,好在傷口不深,卻也血流如注。
聆敬陽被刺中那一瞬間,只感覺腹部一涼,槍頭扒出來以后,頓時泄力,幾乎提不起手中大刀,看來要被建奴亂刀分尸了。
看著面目猙獰建奴士兵再一次殺來,聆敬陽腦海里浮現的這二十多年來的一幕幕,在他的世界里,沒有快樂,只有痛苦,哪怕是來到1644年,仍舊是痛苦活著,又痛苦死去。
他以為他就要死了,朱由檢和王承恩也以為即將被建奴砍下腦袋,突然一陣炮響,一連串炮彈落在建奴軍中,將圍攻右營殘軍的建奴嚇得不輕。
鰲拜連忙讓部將去看看是咋回事,卻聽到更猛烈炮響,大順軍火器并不厲害,雖然炮聲熱鬧,卻并沒有給建奴帶來多大殺傷,鰲拜帶著部分兵馬往炮聲方向而去,剛剛啟動,部將就狼狽撤回來,和他說道:“統領,大順軍增援部隊殺來。”
鰲拜不信,騎在馬上往前看,一只彪軍從右營撤退方向沖過來,是李自成調動預備役部隊來支援一片石戰場,少部分右營散兵在撤退途中,和增援部隊會師,跟著援軍沖回來,解救被圍攻的戰友。
援軍并不多,卻勝在氣勢,這支大順軍預備役部隊,就是從后方趕來的各支部隊,張羅輔這支部隊剛剛抵達山海關,就被調到增援部隊,跟著增援部隊支援一片石。
尼堪騎著馬來到鰲拜右側,說道:“這大順軍比明軍善戰,今日一戰,已知大順軍虛實,攝政王旨意,令我軍撤回去。”
鰲拜扭過頭,不敢置信,大順軍增援部隊人數也就五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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