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糧倉中的一間客堂內,姬天云正假情假意的款待著許昊言。
這本是的上一任記室督的登記房,卻不知出于何種原因,被張氏五兄弟改為了客堂。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
三杯酒水下肚,那先前本是驚慌失措的許昊言,現在已經有股飄飄然的感覺,又小酢一口后,便沖著坐在對面的姬天云大笑道:“知縣大人,您是有所不知,這初次來我洛安城者,定然要尋三寶!”
姬天云微微一笑,不解道:“三寶又是何物?許二少爺不妨給本官說道說道。”
許昊言見姬天云一臉不懂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洛安三寶,這第一寶您已經尋到了,就是這糧倉內的千萬糧貨。年年豐收時節百姓繳納稅糧,出入可都是算在這糧倉之內,手握糧倉大權之人,便是握著這洛安城的命脈。常言道,民以食為天,這西北之地本就貧窮,糧食就等于那白花花的銀子,安得了百姓之口,博得了百商之心!”
姬天云笑而不語,沖著許昊言遙遙舉杯,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第二寶名叫美人如玉,說的是我洛安城風水養人,美女如云啊!”
說到這里,許昊言沖著姬天云做出一個你懂得的神情,口若懸河道:“自古以來,我洛安城的女子便與其他地方的女子不同,因洛安城本就靠近漠江源頭,常有行山之時,這女孩兒們從小就鍛煉出一副好身材,雖不能說是細皮嫩肉,但也是火辣性感有余。”
“曾有才子云言,寧娶洛安山田女,不受富家窩囊氣!”
“這句話的意思,我想知縣大人您一定聽說過。這本是南方一位大戶人家的贅婿游歷至我洛安城時與當地的一位農田之女暗生情愫,臨走時戀戀不舍留下的一句話,說的就是我洛安城的女子性格爽朗干云霄。”
姬天云面色古怪,這話他還真聽說過,不過以姬天云的家教,并不認為這事是很光彩的一件事。
也只有許昊言這種淫賤之徒才能將這種事情說的是理直氣壯,毫不臉紅!
姬天云輕咳一聲,示意許昊言介紹介紹最后的一寶,第三寶。
姬天云心中暗道,原來是個“雛兒”,臉上的淫笑絲毫不減,繼續介紹第三寶道:“這第三寶嘛,知縣大人您也馬上就要觸碰得到了。雖說這西北之地貧窮,可并不代表真窮,如我許家為何要盤踞在這西北之地,倒不是因為什么思鄉之情,而是這越窮的地方,越是容易生財有道!”
“知縣大人您當官是為了什么?金榜題名還不是為了謀一條生財之路,您來著洛安城算是來對了地方。洛安城中商戶雖多,可都是依靠著我許家家大業大為其遮風擋雨,商戶賺百姓的錢,那才多少銀子?我許家……賺的是商戶的錢!”
姬天云故作驚異,“許二少爺這話本官就聽不明白了,同為行商之人,許家又如何賺商戶的銀子?這又與第三寶有何關系?”
許昊言故作玄虛道:“知縣大人您想一想,若是這城中買賣貨物的價格各有起伏,那這生意又如何進行?”
許昊言見姬天云皺眉苦思,一副不明白的模樣,心中升起一抹傲然之意,“商戶之間惡性競爭,便會出現降價買賣的事情。而我許家,便是這第三寶,叫做理財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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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年前,我許家有位老祖宗以高價買下了這城中所有商戶的房契,非但沒有驅趕那些扎根在城中的老字號們,而是將所有的商戶聯合在一起,定制了一套完整的買賣價格。漲價降價,全看我許家當時的家主如何安排!”
“早些年,洛安城中的糧商進米出米,全靠的是駕車遠行去南方收購。這中途驅車勞累不說,還有隨時被山中馬賊截獲的風險。因此,這城中原本是千文一斗米,尋常老百姓人家,哪里吃得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