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至誠立在原地沒有動,他微閉著眼睛,凝神聽四周的動靜。此次黑衣人又是九人,就如同當日在楊冀兒的冀王府情形相當,九個黑衣人,占據九個方位,有人在明,有人在暗。而他此刻最重要的是幫林遠宥對付那幾個躲在暗處的三個黑衣人。
沈至誠正在想著怎么更快地殺掉躲在暗處的黑衣人。林遠宥卻已經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跌跌撞撞地飛出了客棧,直往不遠的官道奔去。一副要逃走的樣子。而且看上去似乎還受了傷。沈至誠心中雖然覺得他在誘敵,想把這伙人引出客棧,可心中忍不住又怕他真的受了傷。腳底一緊,劍已出鞘,向一個躲在暗處正準備追上去的黑衣人斜刺出去。黑衣人騰身而起,不料沈至誠的劍是虛招,手中的飛鏢直向黑衣人胸口打去。黑衣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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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悶哼從陰影中跌落出來。
黑衣人一行余下八人倏忽從各個方位追著林遠宥而去。奈何林遠宥看起來不快的身形,卻總比他們的快兩步。在離官道不遠的一處空曠的地方,林遠宥立住了。長劍在手,衣袂飛動,反手就刺向追來的黑衣人撲來,動作一氣呵成,看上去早已經做了準備。而沈至誠此時也已經趕到,他也撲向黑衣人。
這伙黑衣人的身形在月光下顯得尤為詭譎怪異,倏忽如魅影般快捷。他們的目的只在于殺人,只在于殺林遠宥。沈至誠無疑是他們的絆腳石,所以沈至誠也是他們瘋狂擊殺的對象。
而林遠宥的招式可不是在于自保,他的一招一式都在于殺人,他就是想要用最狠最直接的招式將這些追殺他的人在最短的時間內殺死。
沈至誠無疑最懂他,也是他最好的幫手和掩護者。沈至誠的招式更為凌厲和決絕,手起刀落,志在必殺。這場追殺完全就是一場最血腥最慘烈的搏斗。沒有任何的手軟和一絲的顧慮,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仇恨殺戮。因為沈至誠和林遠宥從楊冀兒府上出來,就不止一次地遭遇黑衣人的追殺。此時的沈至誠怎么可能有一絲的遲疑。
不遠處有幾雙眼睛默默地看著這場刀光劍影的搏殺,沒有人動。沈至誠和林遠宥合到一處的時候,兩人的殺氣幾乎能透過四野的暗黑,直接逼過來,讓人不寒而栗。兩人同起同落,風伴流云的身形真是無懈可擊。這樣的兩個人聯手,哪怕是在中原武林也該是所向披靡的吧。
這兩人何時如此心意相通,如何能做到同進同退,攻守相備的?遠遠暗夜中盯著這場殺戮的人不禁嘆了一聲。他們實在是太讓人驚嘆了,不知道的外人以為他們一定從小到大是在一起練的武功,一定是有十多年的相識相知才能如此天衣無縫。一個人用的招式是云斷秦嶺,另一個人一定能來一招無邊落木,讓他天衣無縫格殺到對手。一人招式若是煙雨縹緲,另一人必是石破天驚……
誰也不曾注意到客棧此時的動向,看起來整個客棧里靜悄悄的。所有的客人和所有的伙計都進了屋內,外面沒有一個人影,連梁五叔和麥秋都進了屋里。沒有人察覺客棧屋脊的陰影處,藏著兩個黑色的身影,一個是客棧的老板雷大雨,另一個是客棧的老板娘魏衣暖。他們默默地躲在客棧的屋脊處,沒有動,他們此時的任務就是保護客棧的安全。
雖然麥秋資歷很淺,但是她此時默默地在房間里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動靜,似乎一點也不害怕。而梁五叔此時早已不見了蹤跡,他早已經隨著林遠宥掠出了客棧,遠遠地躲在樹叢的陰影中看著林遠宥和沈至誠對敵的身影,他沒有出手。因為林遠宥交代過,不到萬不得已,任何人不得暴露夜雨山莊的實力,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不得暴露自己的武功路數。任何人都不能因為自己不清白的過往給現在的夜雨山莊添一絲的繁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