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宥道:“除了他還能有誰。我和你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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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乳名就叫昌兒。他犯病的時候就是迷迷瞪瞪,神志有些不清,嘴里總惦記一些舊事,到處找他忘不掉的那個人。”
楊冀兒欲言又止,小心翼翼道:“那他看到你,還記得你吧?”
林遠宥道:“我從沒在他清醒的時候見過他。每次我要去的時候,都是先派人送了安神的藥去,遲一個時辰我再去。所以他也沒有機會見到我。不知道他見到我還能不能認出我來,我想應該認不出來了吧。”
楊冀兒道:“這宋府的人嘴也是挺嚴實的,竟然沒有人把你說漏出去。”
林遠宥道:“都二十多年過去了,府里的老人們還有幾個記得我?況且我此番是這種打扮,誰還認得出來?”
楊冀兒看著林遠宥,嘆氣道:“你說你好好地呆在宋家多好?偏偏要自己一個人跑出來,孤零零地守著這樣大的莊院,我夜里醒來,時常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里住著。”說著掩飾地喝了一口茶。
林遠宥道:“別說那些沒用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況且不是還有你嗎?還有景兒,還有寶兒。”一邊說著一邊白了楊冀兒一眼。
楊冀兒嘆道:“你我相距那么遠,很多時候鞭長莫及。等日后你想通了,就搬去花木嶺和我們住吧。”
林遠宥看了楊冀兒一眼,道:“你又說這些沒用的,你的花木嶺幾時太平過?我若是去了豈不是更招是非?”
搬去花木嶺的事情,楊冀兒幾乎每年都要提幾次。每次林遠宥都不理會他。此時楊冀兒也不接他的話,只自顧自道:“前一陣子你被那群黑衣人追殺,我擔心的要死,又不能來幫你。”
林遠宥道:“我被追殺還不是經常有的事情,就算不被那伙黑衣人追殺我也會惹些事情來。你現在越來越婆婆媽媽的。你我豈是那怕死之輩?”
楊冀兒道:“你我都不怕死,那得我們死在一起啊。我反正是怕你先死了我孤單,我也怕我先死了你撐不住。”
林遠宥笑道:“又來了。”半晌又嘆了口氣道,“我把近水客棧的麥秋送到了永昌的身邊,我希望麥秋能不辜負我的希望,能好好照顧永昌,讓他的病能得到緩解,少出差錯。畢竟整個宋家的安寧還仰仗昌兒。”
楊冀兒點點頭道:“麥秋?就是那個幾年前你撿回來的姑娘?”
林遠宥道:“是啊,那個總穿水綠衣衫的小姑娘,現在已經是大姑娘了,你前一陣子不是還見過,夸她長得好看。”
楊冀兒道:“哦哦,想起來了,那個姑娘,出身是個樂戶,頗有些身段,好像還能彈琵琶。人倒是個靈巧的人,可靠嗎?”
林遠宥道:“這些年她一直在近水客棧,沒發現什么不妥之處。應該可靠。昌兒身邊的那個永菲郡主是昌兒的妹妹,她也不是個善茬,為了昌兒至今未嫁,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麥秋若是有差池,永菲那一關她絕對過不了。”
楊冀兒嘆息道:“那就好。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