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宥笑道:“那群追殺我的黑衣人,他們的來歷你可曾有什么發現?”
馬翎苦笑道:“能追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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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威脅鎮遠鏢局,在這黔地的江湖中人,恐怕沒什么人敢那么囂張,沒什么人敢那么明目張膽。我鏢局幾番思量到底能有誰敢那么囂張?最后看來只能是思州田家的人。”
馬翎對林遠宥很了解,他和林遠宥是朋友,和楊冀兒也算是故交。自然知道陷害楊冀兒的人就算是楊家的人,他們也不敢采取得罪官府的形式來陷害他。那么陷害楊冀兒,追殺林遠宥,自然是田家的人。因為楊冀兒的屬地在播州楊家的地界之內,其他的土司與楊家并無交惡。
林遠宥看上去并不驚詫,只道:“現如今你們可了解的更多更具體些?”
馬翎想了想,道:“我曾經追蹤過那些威脅鏢局的灰衣人,他們的武功路數看起來有點像點蒼派的武功,云南點蒼派一直和田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后來我帶人追蹤他們到了思州境內,進了一處深山,山中只有一個進口,我們的人不敢多涉足,怕被看出來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隱蔽在周邊村莊多日,從村里人口中得知,深山處溝壑縱橫,內里多有平壩,曾見大批軍隊出入。我料想那里必然是思州田家的秘密軍庫。那伙人追殺你的人也就該是田家土司養的死士。”
林遠宥點點頭道:“你親自追蹤肯定要有收獲。田家在黔地的地盤已經大到無人能敵,以它宣慰府的身份完全可以光明正大豢養軍隊,不知田家的人為何要偷偷摸摸地如此布置。此番動作真真讓人費解。”
馬翎道:“田家野心勃勃,一直仗著自己家大業大,總想搞點事情出來。此番動作,我細細想來,田家是唯恐播州楊家不亂,一門心思想要將矛頭指向播州楊家。”
林遠宥嘆了口氣道:“無非就是占地挖礦,這田家的地盤那么大,還不消停,還想覬覦楊家的地盤。”
馬翎道:“真的打起來,田家雖然地盤大,但是不一定是楊家的對手,他們都知道在黔地拳頭最硬的是播州楊家。”
林遠宥道:“田家莫不是不知道黔地早已經是今非昔比了,他們這般操作,朝廷豈能坐視不管?”
馬翎道:“你這話說的好,朝廷不會坐視不管。上月我鏢局的人押鏢至衡陽,聽聞朝廷大軍已經到了潭州。就是不知道此番朝廷大軍南下所為何事了。”
林遠宥道:“這田家眼下真是昏聵的很,朝廷屯軍如火如荼,他們還以為能夠天高皇帝遠隨心所欲獨霸一方占山為王。”
馬翎道:“世事有句古訓多行不義必自斃,看來等等看就要見分曉了。”
林遠宥點點頭道:“鏢局的兄弟消息很靈通。”
馬翎道:“沒有辦法,兄弟們南來北往,道聽途說也在所難免。消息真真假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鏢要平安送達,我們鏢局要平安千萬別出什么差錯。”
林遠宥道:“這些年,鏢局在你手里做的很好,現如今在整個西南鎮遠鏢局的名頭都是響當當的。”
馬翎道:“都是江湖兄弟們給面子,有你這樣的朋友幫襯。”
林遠宥笑了,道:“越來越會說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