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宥并沒有按照沈至誠的安排去做。
沈至誠要求他安排好花木嶺的事情回去夜雨山莊等他的消息,但是林遠宥和楊冀兒見了面以后稍微修整了一下就去了青峰鎮。
青峰鎮坐落在青峰山也叫青峰嶺內的一處平壩上。
沈至誠在青峰鎮遇到林遠宥的時候,一時氣急,那樣子巴不得掐死他。
林遠宥眼見著沈至誠捏住他的脖子,索性把眼睛一閉,就那樣默默地忍著痛,任由沈至誠掐他,直到看到林遠宥把舌頭伸出來,沈至誠才松開微顫的手。
沈至誠把林遠宥拖到僻靜處,一把將他抱住,道:“你不好好待著,來這里干什么?你要氣死我嗎?”
林遠宥身體一僵,道:“快放開,我喘不過氣來。”
沈至誠不但沒有放開,反倒抱的緊緊的,直到自己也喘不過起來,才松開。
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那么舍不得林遠宥,在抱住他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是那么安寧,他寧愿一輩子不松手。
沈至誠壓低聲音怒道:“你來送死的嗎?”
林遠宥狠狠地看著沈至誠,道:“你身邊多了一個我這樣的人,勝算會多一點。”
沈至誠脫口著急道:“你懂什么?這就是個死局!”
林遠宥定定地看著沈至誠,眼圈紅了道:“未必。”
沈至誠氣急到要崩潰,他氣的想跳起來,卻說不出話來。此次入黔,他帶來的數百名同伴就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打算。
朝廷已經在死士的名單上加上了他們的姓名,他們甚至已經給家人做了最后的告別。
林遠宥輕輕拍了拍他,道:“別氣了。今夜帶我看一下你們的路線,我同意在外圍接應你們。”
沈至誠卻生氣道:“不帶。”
“我讓賈大人帶。”
沈至誠急的要哭,一臉的悲愴。
林遠宥看他氣急要哭的臉,心里一酸,忍不住伸手拍拍他,柔聲安慰道:“相信我。花木嶺冀王爺那里我已經按照你的計策安排了,洪邊宋王府那邊,我也已經安排妥當,你不用擔心我,相信我。”
看著氣急不理他的沈至誠,林遠宥只好又伸手過來抱住沈至誠道:“沒事的至誠,不要擔心我。你若不在了,我一個人茍活會很遺憾,后半生也會無趣的很。”
沈至誠心里一軟,一把又把林遠宥抱住,道:“你要氣死我。”
林遠宥柔聲道:“別氣了,我一定會來陪你的,若將你換做是我,你也一定會來陪我。”
沈至誠拉著林遠宥在墻角坐下,道:“花木嶺的冀王爺答應幫忙了?”
“答應了。思州田家本就是虎狼之性,對花木嶺多有不軌之心,冀王爺自然是要幫的。冀王爺年少時一直在中原和江南長大,思慮純正,他不想看著土司之間無謂的爭斗,他的花木嶺一心想要改土歸流,所以大人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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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慮。”
沈至誠捏林遠宥的胳膊道:“你叫我大人?”
林遠宥吃疼道:“快松開,疼疼疼。”
沈至誠忙松開了手,林遠宥接著道,“這不是談論公事嗎,不叫大人叫什么?”
“別叫大人,你叫起來太難聽。那洪邊宋王府的事情,你可有把握?”
林遠宥嘆息了一聲道:“有把握。我本就是洪邊宋王府的人,不過是年少離開宋家,游蕩在中原和江南罷了。”
沈至誠吃驚道:“你竟是洪邊宋家的人?”
“我與宋家郡主宋永菲很熟,她知道我是誰,所以此事我去安排,也絕不會有任何差錯。”林遠宥輕輕拍他。
沈至誠一臉吃驚道:“原來你的身份如此復雜。”
“你不是說了你兄弟的身份可以不止一重嗎?我就不行了嗎?”林遠宥仰著臉看他,一臉的小心。
“好吧,就當我遇到你是挖到寶藏了。我賺大發了。”
林遠宥忍不住笑了,道:“你這是什么話?前一陣子我差點沒害死你,在近水客棧被刺客追殺的時候你那么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