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草長鶯飛。
孫天仁站在破舊骯臟的倉庫里,看著眼前正在發生的惡心一幕,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為什么這世界總有那么多的變態?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上至神仙,下到普通人,總有那么一些人喜歡用別人的痛苦來取悅自己。
心里何等的扭曲才會有這么變態的想法?
“哎......。”
一聲嘆息,如一聲驚雷,落到境況截然相反的兩人耳中,掀起了同樣的波瀾。
“你是誰!”男人不可思議的望著孫天仁,不明白他是怎么無聲無息的走到自己身后,而自己卻毫無發覺。
“你能從我同學身上起來嗎?”孫天仁厭惡的看著他,像看著一坨屎一般。
男人警惕的看著孫天仁,然后緩緩起身,身體緊緊的繃著,如臨大敵。
他明白,能夠毫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的身后而不被自己的神識所發覺的,一定不是普通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對方比自己的修為境界高。
但看著孫天仁那一張稚氣未脫的臉,他又有些疑惑,這么年輕,境界能高到哪去?
不過他卻不敢松懈,這世界的能人義士太多了,搞不好這位只是看著年輕罷了,實際上確實一個前輩高人。
在男人起身后,孫天仁瞅了一眼依舊還躺在地上的張雅,睜著一雙毫無神采的眼睛,盯著倉庫的頂棚,一動不動,宛如一具尸體,毫無生氣。
孫天仁又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然后脫下自己的外套,無視男人的存在,走向躺在地上面如死灰的張雅,將外套蓋在她那已經被撕扯的接近赤裸的身上。
隨后他的視線落在了始終與自己保持一定距離,全神戒備的男人身上,冷冷的說道“瞧瞧你干的好事!”
本來多傲嬌的一個丫頭,現在生生被人將自尊心給撕的粉碎,這樣的傷害對她來說,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你到底是誰?”這時男人的手上多出了一把短劍,表情狠辣的看著孫天仁。
孫天仁看著他手里的那把短劍,輕輕的嗤笑一聲“本來只是想拿到那快神石的,現在看來咱們之間得分出一個生死了。”
本來想渾水摸魚的拿走神石,然后干凈抽身而去,不惹麻煩的。
就張雅現在這個樣子,讓他有些放心不下,要是男人不死,那死的可能就是她。
孫天仁起了惻隱之心,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依著張雅那驕傲的性格,十年怕是等不了那么久,只爭朝夕啊。
孫天仁話音剛落,男人卻率先動手了,毫不遲疑的手持著短劍,朝孫天仁刺了過來。
可就在他下定決心,準備先下手為強,搶先出手之際,眼前的那個少年卻忽然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個少年卻又忽然出現,近在咫尺與他臉對著臉,甚至都能感覺到對方呼出的熱氣,這一刻他心中一驚,警覺情況不利,準備抽身躲避時,卻為時已晚......
看著插入自己腹部直沒刀柄的短劍,感受著一陣陣的刺痛傳來,男人一臉的茫然與不解,不明白為什么剛剛還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