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應和一聲,李墨臣端起剛出鍋的飯菜,大步回到酒樓。
右手端盤,左手身進懷里,用意念取出《草上飛》秘籍,李墨臣所過之處,灑下一地灰燼。搞得掃地伙計一臉蒙圈。
輕功:草上飛。
內功:無。
輕功身法:蜻蜓點水,疾風掠草。
評價:它能讓你跑得更快,跳得更高。
草上飛的獲得,彌補了李墨臣沒有輕功的短板。
若不是尚在酒樓之中,李墨臣肯定要試一試新獲得的輕功身法。
“各位客官,您點的菜來了。”
“進來吧。”
得到允許后,李墨臣走進房間。
干凈素雅的房間里坐著三個人,一個頜下蓄著三寸山羊胡的消瘦男子,一個面相兇狠的壯碩漢子,和一個雙眼閉合的華服少年。
三人相鄰而坐,年紀最小的華服少年坐在兩人中間,乍看上去頗有些怪異。
“少壇主,江湖上傳聞四起,據探子來報,許多名門正派的年輕弟子都齊聚于此,咱們是不是請示總壇主,再調些人馬過來。”山羊胡的聲音陰森冰冷,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
可能是沒把李墨臣這個“小伙計”放在眼里,三人在他進來之后,依舊沒有停止談論。
“怕個卵!正道那些小崽子,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壯碩漢子說起話來甕聲甕氣,言語間充滿不屑。
“正道?少壇主?看來這三人的身份不簡單啊。”
放下飯菜,李墨臣轉身離開,但心思全在兩人的談話上。
“誰說我怕了,我這么做,是為了確保少壇主能夠順利取得神功。”
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山羊胡不滿的瞪了壯漢一眼,說了聲,“小二,倒酒。”
“好咧。”
正愁不想離開的李墨臣連忙回頭,恭敬地為山羊胡斟滿酒杯,然后端著酒壺站在角落。看樣子是想留下來,為三人添酒。
“有我‘赤鬼’于荒在,定能幫助少幫主,奪得鹿白夜留下的神功。”
端起大碗一通牛飲,酒水順著壯碩漢子的脖子直往下淌。
“‘赤鬼’于荒,鹿白夜,神功……”
將幾個關鍵詞牢牢記在頭腦中,李墨臣很自覺地走到于荒身邊,等他喝完后為其倒滿海碗。
坐在中間的華服少年一直閉著雙眼,既不夾菜,也不喝酒,安靜的好像一尊石像。
“少壇主,這次奪取神功事關重大,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少壇主別聽他的,這老鳥自從上次被少林寺的禿驢擊敗后,已經嚇破了膽子。動不動就向總壇請求援兵,那還要我等何用!”
“你這莽漢,若誤了少壇主的大事,你擔待得起嗎!”
“哼,有我在,怎么可能誤了大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起來,帶著火氣的聲音聽得李墨臣腦袋發暈,他不由自主的想要使用內力護住耳朵。
不知為何,就在李墨臣準備運功之際,他突然渾身一冷,身上汗毛根根乍起。
一種生死懸于一線的恐怖感覺從心底升起,直覺告訴李墨臣,若是他現在使用內功,今天恐怕走不出這間房間。
心念至此,李墨臣連忙止住使用內功的沖動,任由腦袋在爭吵中愈發昏沉,李墨臣緊咬牙關,始終努力保持一絲清明。
“你!”
伴著壯漢的一聲大喝,李墨臣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昏倒在地。
“這小子真不頂用,”
瞄了一眼雙眼緊閉,氣若游絲的李墨臣,于荒嗤笑一聲,然后接著喝酒。
“聽了我這么久的‘天魔音’,這小子已經沒救了。”
原來兩人不是不防備李墨臣,而是從李墨臣進門的那一刻,他們就沒想讓李墨臣活著出去。
心思之狠毒,可見一斑。
“行了,吃完就走,我們還有事情要辦。”
淡淡吐出一句話,華服少年依然沒有睜眼。
“屬下遵令。”
兩人神色一凜,語氣恭敬,沉聲遵命。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專心吃飯,房間里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聲音。
而地板上的李墨臣,始終沒有絲毫動靜,連呼吸也慢慢變得若有若無,好像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