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
這工資上交就上交了唄,就這么點工資,給了夫人,她還能翻天?
女人拿了這錢,以為自己是家里的大王,這也管那也管。
管嘛,就讓她管啊。
跟女人有什么好爭的?
吃什么菜不是吃?穿什么衣服不是穿?家里置辦什么東西,聽男人的還是聽女人的,能影響它的功效嗎?
再說了,一個男人的腦袋就那么一點大,里面要是塞滿了家長里短、人情往來,還能干其他的嗎?
也不是要干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但是,一個男人成不了大事,就要自降身段到和夫人一起爭奪買肥肉還是買瘦肉的權利嗎?
做不了大事,還可以做很多其他事啊。
小小的腦袋,整天塞滿了今天穿什么衣服、明天要去哪家親戚那里、后天要給孩子買點什么東西,還能去想其他事情嗎?
所以李教授從結婚第一天開始,不,在第一眼相中夫人的那一天起,他除了把自己交出去之外,他還把經濟大權、家里的話語權、一家之主的地位,全部交給了夫人。
這影響了他在外面的地位嗎?
誰不是關起門過日子的?誰還能趴著墻頭來盯著別人家怎么過日子了?
到了現在兒女都已經成年的年紀,李教授人也早過了半百,他常常為自己二三十年前的這個決定感到明智。
要是可以,他還希望學校能夠組織一場交流會,他把經驗分享分享,這樣一來,全校的小年輕夫婦,就少了很多紛爭。
男教師可以專心教學,那帶的學生不就更上一層樓了?學生好,出來工作,那醫院的醫術不就更出色了?醫術好了,那全國各地慕名而來的病人,不就可以眉開眼笑了?
這一個小小的家庭大權讓渡,往大了說,還是利國利民呢。
他常常得意地想著,經常想著想著就笑了出來。
這不,聽到夫人說他什么都不管,他腦海里又開始對自己當年的明智之舉開始稱贊起來,他甚至還能聽到有一群小人兒在他頭頂唱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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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不自覺地臉上顯出滿滿的笑意。
李師娘看到他笑了,簡直是要氣死。
她用手揪了一把李教授的胳膊,疼得李教授一下子從那想象中的頌歌中驚醒過來。
他驚叫著:“喲喲喲,夫人手下留情,夫人有怪莫怪。夫人您輕點,仔細把你的指甲給擰蹦了。”
李師娘聽了,被他逗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本來還把頭埋在媽媽懷里的李惜,看到這一幕,也“咯咯咯”地笑了出來。
從小她就見慣了爸媽耍花槍,她倒是對這一幕習以為常。
就是她不明白,明明爸爸在外面那么厲害,誰見到他不是點頭哈腰,不是起身問好?
她小時候經常跟著她爸爸去學校、去醫院,看著爸爸上課、看著爸爸給病人看病,誰不是對他畢恭畢敬的?
她還問過李教授:“爸爸,為什么每個人都好像很怕你,又好像很尊敬你?”
“他們那是尊重我的工作,不是尊重我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