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少數幾個與李申有過過節的將領,大部分人,對于李申在這個時候出現,都是非常高興的。
酒足飯飽之后,將士家眷們離開了營帳,只剩下徐四海和其他幾個親信,留了下來。
但大家都沉默著不說話。
在座諸將,都在等著徐四海開口說話,讓李申重掌兵權。
徐四海則是想讓李申自己開口詢問戰況,然后再借著這個機會,將兵權重新交給他。
至于李申,則是在等其他將領開口,待得他們詢問自己對于這場戰役的意見和看法的時候,再開口說出他的想法。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太主動。
因為如果這么做,會讓徐四海誤以為他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兵權,那這就與他原來的想法背道而馳了。
他要讓其他人意識到他的作用和價值,讓他們心甘情愿聽命于他,這樣,以后才會少一些閑言碎語。
而徐四海,也不會認為他,居功自傲,心里邊有別的想法。
營帳里,大家都不說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眼神躲閃著,場面異常尷尬。
最后,徐四海沒有辦法,只能第一個開口,問了另外一名將領,士兵的傷亡情況。
他這一開口,其他將領這才敢說話,紛紛開口訴苦,說這一場有多難打,敵人的火力有多猛烈,自己手底下死了多少人。
大家都在訴苦,而徐四海只是跟著嘆息。
他還在等李申開口。
但李申只是沉默地聽著,沒有說話。
徐四海有些無奈,便沖其中一名將領使了眼色。
對方心領神會,當即哭喪著臉說,要不是李申病了,無法參戰,哪里還能容對方如此囂張。
其他人聞言,也紛紛附和,表示惋惜。
聽到眾人這么說,李申連忙擺手,說他沒有他們說的這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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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來了,結果也還是一樣。
他其實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但他還在等徐四海開口。
其他人說的再多,也沒有用。
李申要的是兵權,除了徐四海,誰也給不了他。
徐四海雖然沒有怎么開口說話,但他一直都在等李申開口。
在場之中,他其實是最著急的那一個。
但是,對于這場戰事,李申一直沒有說出自己的看法。
他已經逐漸意識到,對于兵權被奪這件事情,李申并不是真的毫不在意。
他知道,自己傷了李申的心。
他這一次愿意來,就是想讓他表一個態。
如果他這個時候再端著,很有可能會真的失去李申。
于是,他便不再忍著,面向李申,說他實在是太謙虛了。
他說,在所有將領之中,李申是最足智多謀的,也是他最看重的。
這一次,之所以讓他留守后方,就是想要讓他安心養病。
既然他的病養好了,也是時候回來重新掌管兵權了。
為了緩和緊張的氣氛,他還開了一個玩笑,說大家都在前線拼命,他可不能躲在后方享福。
這句話出來,當即惹得哄堂大笑。
李申也笑了,但并不是覺得這句話好笑。
而是因為徐四海已經讓了一步,要是他再擺著架子,不肯要這兵權,會讓他覺得自己居高自傲,狂妄自大,對他更加不放心。
這件事情,最終以一句玩笑話結束。
李申順理成章,重新成為兵馬元帥。
但他并沒有立即說出自己的辦法,而是召集舊部,開了一個會議,讓他們稟報戰況。
隨后,他花了三天時間,重新整頓人馬。
但他并沒有對人員進行調動,只是專抓軍隊紀律。
對于他的這一舉動,徐四海感到非常不解,因為他讓李申回來,是讓他想辦法攻城的。
可他卻沒有這么做。
不但如此,他還在這個時候嚴抓軍紀,搞得士兵們頗多怨言。
有不少將領,偷偷跑來打小報告,說李申這么做,別有用意,是在公報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