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回到那個午后的院落,回到爺爺的身邊,好想親口對那個小孩子說,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阿賀…阿賀…醒醒…醒醒啊。"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陳以賀強忍著見光的不適,慢慢的睜開了雙眼,而眼眶里的兩顆大淚珠也再藏不住了,一下就跳了出來,順著陳以賀的臉龐流下。
"哎,你怎么還哭了?不會是做噩夢嚇哭的吧?"眼前余胖子正腆著那張大臉,湊得極為相近的調侃道,說話的時候嘴巴都快貼著他的鼻子了。
"咦,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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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去。"陳以賀嫌棄的將余胖子的大臉一把推開,扭過頭發現旁邊站著一堆人,王海文,林民,王明勇他們這幾個舍友,甚至戴湘琪也在。
"你們怎么都在這。"陳以賀撐著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認清這里正是學校的醫務室。
"還不是你暈倒了,我們還以為你犯了啥病,就七手八腳的給你送過來醫務室。"一旁的王韓勇說道。"幸好醫生說就是受了驚嚇,低血糖上來了沒啥大事,還說你睡著了讓我們別吵到你。"說完,他還一臉鄙夷的看著陳以賀。
"額…"陳以賀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突然他又想到自己暈倒前見到的場景,急忙出聲問道:"德叔…德叔他現在怎么樣了?"
眾人一陣沉默,各自低下了頭不說話,一旁的余胖子嘆了口氣,悲傷的說道:"德叔…應該是走了,他們那邊好像說德叔巡邏的時候心臟病犯了,當時又沒人發現,哎。"
陳以賀聽完,就覺得腦袋一陣陣的暈眩,那個頑童一樣可愛的老頭,那個總是幫著自己的保安大叔,怎么會這樣說沒就沒了呢?
小小的醫務室又靜了下來,可能這是少年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直面死亡這個問題,人生軌跡還長遠的他們,也只有沉默以對。
………
另外一邊,靖安中學教學樓下,這里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并遣散了圍觀的學生們,大大小小的警察們正收集,紀錄著現場的痕跡。
任鵬,原本就是不茍言笑的臉龐上愈發的沉重,他一臉肅穆的看著德叔發青發紫的面孔,以及那詭異地大張著的嘴巴沉思著。
隨著法醫采集完畢,德叔的身上蓋了一塊素白的布,被冰冷的擔架抬上了法醫車,車門關閉緊鎖。法醫朝任鵬點了點頭,在得到允許的示意后,開著車離開了現場。
助手從一旁的行政樓上下來,小跑著來到任鵬身邊,低聲道:"鵬sir,現場采集基本完畢,學校監控,死者的個人信息也已經拷貝好了。"
"行,我們也該走了。讓他們把現場清理一下別影響學生上課。"任鵬點了點頭。
"是。"助手回復到,然后回身去傳達上司的命令。
"心臟病?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學,短短五天發生了兩起這么詭異的命案,真的都是意外嗎?"任鵬摩挲著下巴上的硬胡茬,面色凝重的說道。"我可不是什么唯物主義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