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北大的中年婦女,言語間帶著抑制不住的欣喜。
陵七還是不理解,那為什么陳以賀明明那么喜歡那個女孩子,卻要像條慫狗一般,怯弱地躲在角落,擺弄著可憐的尾巴。
哪怕他可以勇敢一點,早點去認識哪個女孩,即便和齊祖鑫公平競爭,就像中世紀那些為了愛情的牛仔,背靠著背往前走十步后,把剩下的交給命運和槍里的那一顆子彈,那樣的男人才夠酷斃啊,就算最后輸了,那也是體體面面,在眾人欽佩的目光和嘆息聲中倒下。
而不是那個躲在人群里一言不發,看著心愛的姑娘被光鮮亮麗的牛仔帶走的廢物,這樣的陳以賀,是被陵七所不喜歡,甚至是看不起的。
仿佛是覺察到陵七那恨鐵不成鋼的目光,陳以賀慢慢停下了嘴里的敘述,他自嘲地笑了笑,抓起了手旁那個裝著酒的塑料杯子,用嘴唇抿了抿邊緣的酒液。
他還是這么遜,連喝酒都不敢大口些。
“陵七你知道嗎?有時候喜歡一個人,并不一定要對她說,要去成為她的誰誰誰。”陳以賀眼底的瞳孔一點點地清明起來,“我覺得喜歡一個人,你想的不應該是讓她和你在一起,那樣的喜歡在我看來是不夠純粹,你只是更愛自己罷了,我不喜歡那樣。”
“我喜歡一個人,我更希望的是她可以快樂,如果那個給她帶來快樂的人不是我。”他這次拿過杯子喝了一大口酒,眼神黯淡地繼續說道:“我也是可以接受的吧,讓我退縮的不是齊祖鑫的優秀,是他們隔著人山人海那仍然緊緊相及的目光,那是我不曾在她眼里見過的神采。”
“這是不是更像一個慫狗的自我辯解吧?”陳以賀笑著說道,強撐起來的笑臉像一只得了瘟疫的沙皮,要死不活的。
“……”陵七沒有說話,這又是一個她可能要理解好久好久的內容。
那天兩人伴著滿天的星與圓月,慢慢地把酒喝光了,后來陳以賀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他專門翻了一遍垃圾桶,用雜物把酒瓶子蓋的嚴嚴實實的才放心地回了宿舍。
在男女生宿舍樓下揮手作別后,陳以賀還小聲地哼著歌走了,看得出來心情已經好了很多,陵七站在樓梯口處,看著他那沒心沒肺的背影漸漸遠去,心里還在想著那個問題,"到底什么才叫喜歡呢?陳以賀又到底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
豎日,今天的任鵬向上司請了個假,他心里藏著個問號,需要去找一個人解答疑惑。
他約摸著清晨七八點時分,便從家中出發,任鵬開著車上了高速,這是綏城去隔壁詔城的路,任鵬行駛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詔城,他沒有停留,一路從熱鬧的市區開向城市外郊,又過了一個多小時,他穿過一條勉強可以稱為雙向車道的郊外小路,任鵬的視線豁然開朗,眼前坐落著一處古色古香的中式庭院,兩只一人半高的石獅子威武地蹲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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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兩邊,名貴的紫檀木大門外刷玄色涂料,表明此戶人家家風莊重嚴肅。
門兩旁龍飛鳳舞兩行大字,定睛一看,上聯"人間文字無數,全憑陰騭",下聯"天上主司有眼,獨看心田",可謂是好不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