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臉色早已笑得漲紅,。
是夜,忙碌了一整天的學生們,在生活老師的查過房后,都沉沉地睡下了,為明天的奮斗養精蓄銳著。
210宿舍內也是寂靜一片,聽著舍友們均勻的呼吸聲,上鋪的陳璽承發呆地看著天花板的方向,好像就是從徐依然家出來的那一天起,他患上了嚴重的失眠癥,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
每次只他要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會跳出徐依然的身影,亦或是他們在一起時的畫面,陳璽承實在是沒有勇氣去面對那張讓他滿懷歉意的臉龐,所以只能在每一個夜里不停地在床上翻來覆去而無法入眠。
今夜亦是如此,舍友們早已熟睡多時,可他甚至連眼皮都不敢閉上太久,相比于身體的疲倦,他更害怕的是心靈上的審判,是失去了那個女孩的天大遺憾。
"呼。"陳璽承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坐起身子下了床,輕手輕腳地往廁所的方向走去,陽臺上清冷的月輝順著敞開的防盜窗灑落遍地,照的發白。今晚的風不知怎的有些大,不時"呼呼"地刮過一陣,惹得撐衣架上的掛件叮叮當當地響著。
陳璽承方便完以后,廁所水箱里往上補水的"呲呲"聲,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的突兀,突然一陣邪乎的冷風灌進陽臺,在這有些燥熱的夏夜里,把正在洗手的陳璽承都吹的有些身子發涼,起了一手的雞皮疙瘩。
"娘的,今晚這風咋這么涼。"陳璽承打了個哆嗦,迅速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就打算回宿舍鉆進他的被窩里繼續睡覺。
他才要拉過掩著的玻璃門,突然覺得身后有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陳璽承疑惑地轉過頭,借著月輝,他四處看了一遍,陽臺同平常一樣,沒有任何的異樣,防盜窗外的幾顆樹被風吹的正沙沙響,他才發現那聲音是來自于這陣風。
陳璽承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要把一些不好的想法甩出腦袋,他快速地轉回了身子,心里盤算著趕緊把玻璃門拉開進到房間內,今夜好像每個地方透露著詭異的色彩,還是躺在自己的床上更有安全感。
他才碰到門把手的一瞬間,突然整個身子繃得發直,整個人定在了原地,借著白慘慘的月光,陳璽承可以明顯地看到玻璃門中反射出來的場景,此刻自己的頭上正坐著一個孩童似的生物,他那笑得咧開的大嘴里是空無一物的牙床,兩只纖細的小手正淘氣地抓著陳璽承的頭發擺弄著,光著的小腳丫正騎在他的脖間,一晃一晃地踢踏著,這個小孩像是經過了最惡意的破壞,然后那些四分五裂的殘肢碎塊被粗劣的針線給縫合到一處的現代藝術品。
顯然美學素養一般的陳璽承缺乏了對于藝術的鑒賞能力,這一幕讓他通體冰寒,如墜九幽地獄,四肢僵硬得不聽他的大腦使喚,在過往十八年的人生中,除了那些電腦合成的恐怖電影,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般邪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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