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月慢慢地被突然聚攏而來的烏云擋得嚴嚴實實的,原本明亮的月輝一點一點地從大地上被收回,凌晨12點左右,沉睡的綏城被籠罩在了寂寥的黑暗中。
房間窗子外靜靜悄悄的,偶爾會有風兒吹過,大榕樹上沙沙地響動著,房間內的陳璽承刷完一個視頻后,身體內部突然傳來了一陣疲乏的感覺,他不由得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兩顆豆大的眼淚劃出眼眶,他一邊擦著一邊問道:"哎呦,我有點困了,要睡了嗎阿賀。"陳璽承順手把手機鎖屏,倦意滿滿地翻了個身子,用腳想去踢一踢床邊的陳以賀。
"……"一片黑暗中,回應陳璽承詢問聲的只有窗外葉片沙沙的響動,而床邊陳以賀的身影早已不知道哪里去了,偌大的房間
(本章未完,請翻頁)
內只有陳璽承一人,這詭異的一幕讓原本困得睜不開眼的陳璽承猛地坐直了身子,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額頭上涌出了點點的冷汗,他小心地朝著床邊墻上的電燈開關摸索著爬了過去,嘴里小聲地喊著"以賀,以賀,你去哪里了?你可別嚇我啊,以賀……"
最近學校里接連發生的命案讓原本堅信唯物主義的陳璽承,已經開始有點相兒信鬼神之說了,現在眼前這幅恐怖電影里最常見的的黑暗房間,再配上電影里那種瘆人的配樂,陳璽承感覺那只躲在暗處窮兇極惡的鬼下一秒就會撲出來把他的頭吃掉,他腦海里此刻正不停地閃現著恐怖片中那些經典角色的面目,貞子,裂口女,咒怨鬼小孩,僵尸魔王,深田詠,呸,這個就算了,陳璽承那顆"砰砰"跳的小心臟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血壓蹭蹭地往上漲。
就在陳璽承憑著記憶,快要摸到墻上的開關的時候,他伸出的那只手突然被什么東西給一把抓住了,手上傳來的冰涼觸感刺激著他的皮膚,陳璽承驚恐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失聲尖叫地把頭埋進被子里,撅起的屁股翹得老高,那狼狽的模樣像極了一只笨拙的鴕鳥,他緊緊地閉著雙眼不敢看周圍的場景,全身像篩糠一樣地劇烈抖動著,口中念念叨叨著"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等等一系列各家各派的驅鬼咒語。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本嚇得屁滾尿流的陳璽承突然聽到了一陣放肆的笑聲,他心里還暗想著"這鬼笑得咋這么難聽啊,啊啊啊,太上老君保佑我…哎,不對,這鬼的笑聲咋這么熟悉?"想到這里,陳璽承心里的恐懼少了幾分,他小心地抬起頭,眼神躲避地看向床旁笑聲傳來的位置。
房間里的燈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了,柔和的暖色光下,陳以賀正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放肆地笑著,看到這里,陳璽承頓時想明白了這鬧鬼的前因后果,登時氣就不打一處來,整個人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猛虎出籠似的一下就把笑得不能自已的陳以賀給按在了床上,揮著拳頭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肩膀上,嘴里罵罵咧咧著"你他瑪德狗東西,敢裝鬼嚇老子,老子不給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老子就不姓陳…"雖然陳璽承看起來很生氣,但是下手還是知道輕重的,頂多就是把這個王八蛋打通,不會讓他受傷。
被按住的陳以賀明顯還沒緩過勁頭來,依舊是那副哈哈大笑欠揍的模樣,嘴里還不忘調侃著陳璽承,"哈哈我就嚇嚇你,沒哈哈哈沒想到你能嚇成這樣,哈哈嚇死我了,你這個慫貨哈哈哈……"
"瑪德,你還敢說。"陳璽承聽著他這話,惱羞成怒地大喊了一句"給你死啊,千~年~殺。"
原本笑得翻來覆去的陳以賀突然覺得某處一痛,放肆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漲紅的臉像一只剛被閹割完的公雞,"嗷~"地一聲響徹了陳家的宅子,高分貝的尖銳聲音里帶著淡淡的憂傷,還好附近沒有鄰居,不然人家非得告陳以賀擾民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