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這是要搬走啊?這村子看起來不錯,大家為何……”鐘煥率先開口,特意將全身霸道的氣勢收斂,一臉和煦地問道。
此時坐在方桌另一邊的老者還是顯得有些無所適從,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回答:“這不都是被逼的嗎!近兩月來,朝廷一直加重賦稅,不少村民都忍受不住了,干脆就搬到深山里去居住了!”
說到此處,老者一臉無奈,下巴稀疏的白須都在微微顫抖著。
這時,老嫗從屋外進門,端著一個木板,上面擱著三碗水送到了方桌之上。
見老嫗將水放到了三人面前,許清河和鐘煥微微點頭,對著二老道了聲謝。
“條件有些筒陋,招待不周,還請二位好漢見諒啊。”老者慚愧地笑了笑,端起有些缺口的陶碗喝了口水。
“哪里哪里,我們二人一路奔波,正是需要這一碗清水來解渴!只是您老先前所說的賦稅加重,是真的嗎?”
許清河客套完后,有些不信地向老人確認。
“這還有假,附近好幾個窮點的村子都早就搬空了!也就是我們老夫老妻的,腿腳不便,又舍不得生活了一輩子的村子,這才拖到現在呢……”
老者見許清河還有些懷疑,一邊嘆息一邊解釋道。
在問清楚兩位老人賦稅之數后,鐘煥“騰”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豈有此理!”
許清河此刻內心也十分震驚,賦稅猛于虎的故事許清河也就從書中見過,父皇向來注重修養民息,可現在這真實的事例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許清河還是久久無法平靜。
“這個許煊!真是……”許清河脫口而出,但礙于顏面,還是沒有罵出聲來。
在打聽清楚縣城衙門的位置之后,許清河和鐘煥告別了二位老人。
臨行前,許清河還特意從懷里掏出了最后的一塊金幣送給了兩位老者,并告訴他們,半月之后,賦稅就能降下來!
告別了兩位村民后,許清河二人快速朝著縣城奔去,一路上二人間顯得有些沉默,大概鐘煥和許清河一樣,對剛才發生的荒誕一事耿耿于懷。
自古民生多艱,無論是什么天災人禍,最受其害的,永遠都是普通百姓!
日頭偏移,許清河和鐘煥就已經趕到了這個邊疆小城之內,二人身上的鎧甲引來了不少旅人的目光。
向路人打聽出衙門的所在后,許清河和鐘煥便直奔衙門。
二人此去主要就是詢問撤退大軍的消息,并且要兩匹好馬,以便趕路。
一到衙門的門前,許清河就感覺到此衙門和這座邊境小城的氣質不符,這衙門的規格遠高出這座城應有的經濟水平,看來這衙門平時也沒少撈油水。
“喂!去通知你們老爺,就說有天擎大軍的將軍前來,速速迎接!”許清河對著門口站著的衙役指了指身上的盔甲。
這衙役看樣子也是個機靈的,一見許清河和鐘煥身上的盔甲,頓時便意識到眼前的二人來頭不小,立刻就屁顛屁顛地跑進了衙門。
衙內的縣令此時正斜躺在座位之上,享受著身旁美婦的按摩。
被衙役突然打攪了興趣的縣令頓時面色一變,沖著座下吼道:“吵什么吵?一天天的沒完沒了!”
罵著,還隨手抄起桌上的書卷砸了過去!
“回……回老爺的話,門外來了兩個身披盔甲的自稱將軍,要您快快出去迎接!”衙役顫顫巍巍地將情況都如實稟報。
“就兩人?還自稱將軍?笑話!前幾日本官我才接待了天擎的鎮北大軍,這兩個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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