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明猛然睜眼。
“你要知道,這是要冒很大風險的,甚至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他帶著十分嚴肅的語氣說道。
這個想法不是剛剛才有,從一開始,得知可能會被盯上的那一刻,他就在想,是不是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來解決這樣的麻煩。
當然,如果這一次沒有將其解決,勢必會帶來更大的麻煩,但是那個時候,自己就已經不是現在的自己了,何況也不會只有自己一個人。
溫景點點頭:“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我覺得我能活下來,并且可以順利轉正,獲得一條屬于我自己的路徑。”
白光明瞇起眼睛看著他,想看出這個人是不是那種為了利益不顧生命的亡命之徒。
“不顧后果?你要明白,哪怕你在這一次活下來,下一次就一定會迎來更加恐怖的反撲與報復。我們不可能在任何時候都派人保護你。也就是說,你甚至可能在走路,在睡覺就暴斃身亡,你真的愿意冒著這么大的風險?”
話說道這個地步,就代表白光明已經不太贊同溫景的想法了——實在是太過于冒險。
“請相信我。”
請相信我。
白光明躺下去,好好琢磨著這四個字的含義。
字數不多,分量很重。
像溫景這樣的人,要么是亡命之徒,要么就是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白光明自認在某些意義上很了解溫景,普遍意義上來講,目擊事件的程度越大,次數越多,越是說明這個人在這方面有莫名的天賦,也就是所謂的吉人自有天相。
溫景已經證明了自己,他是有天分的,但是......他能活的下來嗎?
那幫人可是很殘忍的。
白光明捏捏發痛的腦袋,說道:“你先回去,這事不是我自己能夠決定的,我要和上頭商議一下。”
“好的。”
溫景走出房間,回到辦公的地方,留白光明一個人在房間里,他喃喃自語:
溫景......姓溫啊......
......
剛從樓梯口走出來,杜才安就湊到溫景身旁,小聲問道:“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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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說什么了?里頭什么樣子?你要轉正了?”
一下子被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有些懵,有一會兒才低聲回答道:“就給我凈化了一下,怕我被逮住。”
溫景沒有告訴他自己自薦作為誘餌的事,一是兩個人還沒有熟悉到那個地步,二是他真的怕杜才安為了轉正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這個人對路徑有種讓人費解的癡迷。
這種癡迷往往讓人陷入不幸。
“嗨,你還真是夠有天分的,能進樓梯口就說明白哥已經認可你了,轉正是遲早的事,恭喜你啊。”
話是這么說的,但是他語氣里的低沉告訴溫景他有些泄氣。
整個辦公區都在看著他兩個人,大概都對這個新來的小子第二天就進了樓梯口而感到吃驚,這里不乏已經工作了兩三年的“老人”,確實有人或者羨慕或者妒忌,但是杜才安這樣泄氣的確實是獨一份。
“你也可以的。”
簡短的鼓勵了一下杜才安,溫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工作。
他的進度有點被落下了。
“你這么怕死,怎么會選這么激進的方式?”老石頭問道。
“誰說我怕死的?”溫景帶著笑意,沒來由的心情不錯。
“我就在你的身體里,自然知道你是什么人,過去的二十多年里你都惜命的要死,怎么現在這么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