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一入殿,葛玉就急急忙忙地拉住她的胳膊,問道:“白師姐,章師兄怎么樣了?”
白芷蘭勻了勻氣息,點頭道:“暫無性命之憂。”
聞言,眾人都松了口氣。費文走上前問道:“芷蘭,章遷傷勢具體如何,何時能醒來?”
她嘆了口氣,秀眉微蹙道:“我也不知道,兇徒那一掌甚是古怪,用十分霸道的勁力震擊了章師弟的心脈,致其昏迷,但卻又不傷性命……”
這話讓眾人的心又沉了下去。白芷蘭看著圍在中間的四人一眼,說道:“這件事情確實很古怪,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便是那兇徒修為極高,據我所知不可能是他四人。”
駱琴點了點頭,對著費文道:“費師兄,你怎么看?”
她雖也是院司,但畢竟資歷太淺,不敢作主。
“芷蘭說的有理,不過此人無法證明……”費文看了眾人一眼,指著云筠道,“就先將這個人移至思過堂看守,其他三人就各自回去吧。”
費文也是心中罵娘,他一向最頭疼派中俗務,如今偏偏在掌門、代掌門都不在的情況下出了這種事,而且還是他行道院的人……
“你可有異議?”他對著云筠問道。
“云大哥不是這樣的人!”夏顏急道。
云筠抬手,示意無妨,隨即大聲道:“有!”
看了邊上的樊坤一眼,他正聲道:“我說獨自一人在后山徘徊,無人可以證明。那此人說他一人在屋內睡覺同樣無人佐證,為何不羈押他?”
“你血口噴人!”聽見云筠這么說,樊坤急得直跺腳。
費文微微一愣,隨即睜大眼睛點頭道:“有道理!”
“將他們二人一同送往思過堂!”
“真的不關我的事啊……啊啊……”
幾名弟子拖著樊坤,云筠跟在他們身后,一起向思過堂而去……
經過一夜的撲救,此刻的經樓已散去硝煙,而天際也泛出了魚肚白。費文和駱琴站在樓前一夜未睡。
“清點好了嗎,損失怎么樣?”駱琴看著走來的王平夫,急切問道。
“回院司,我們仔細打理了一至五層,萬幸只是一些初級功法被焚毀了,大概十余部……”
年過五十的王平夫是武道院次席,素來以心思細膩,老成持重著稱。
“那第六層呢?”
“第六層的機關確實有被觸動過的痕跡,但陣法未被破壞。”王平夫答道。
“看來兇徒是沖著‘圣龍吟’來的……”駱琴看著邊上,面露憂色。
“放心吧,經樓第六層的陣法機關是掌門親自改良的,一般人是絕然破不了的。”費文往前走了幾步,瞇起眼道,“一個三席,一個甲等,竟然連對方樣子都看不清,此人身手恐不在你我之下……”
“會不會是天啟妖孽?”駱琴湊上近前,低聲道。
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