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起初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有人站在城樓頂上,揉了好幾下,才大驚出聲。
“嘻嘻……又有好玩的了……”
看著源源不斷趕來的軍士,那少女一個俯沖,鬼魅一般穿梭于人群之中,很多人還未及反應,便跌下了城墻……
看著她的樣子,祁夕顏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長袖輕揮,也飛入了人群。只見她兩眼開合之間,無數濃烈的邪魅之氣散發而出,那些軍士眼神剛一接觸,就像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沒一會兒竟開始自相殘殺起來……
“好玩,好玩!”
那少女還意猶未盡,祁夕顏抓住她的肩膀,輕身一躍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安平公主新喪,大衍皇帝悲痛不已。朝中諸事皆停,就連昨夜西城門軍士集體中邪,自相殘殺之事也被擱置,唯獨一件折子批了,那便是張濟身的告老還鄉之請。
中書令王珪已年逾八旬,不日就將致仕,張濟身本來是不二的接替之選,但私生子事件一出,舉世震驚,朝野駭然,主動請辭是皇帝恩賜的最后顏面。
在皇陵和陪伴了自己三十多年的安平公主道別之后,張濟身坐著一架簡陋的馬車出了城,無人送行,僅一年邁車夫陪同。本來他夫妻二人百年之后必將合葬皇陵,受世人香火,如今不僅陰陽兩隔,還要天各一方……
“走吧。”最后看了一眼高大的城墻,他令車夫動身。
四十年前,初出茅廬的少年郎意氣風發,來這中都城內攪動天下風云,如今離開時還是孑然一身,仿佛時世不變,天地依舊,只不過,世間再無張濟身……
按照費文的計劃,夏顏住到了長清殿后的廂房之中,他已一連三日前往經樓默記經文,此刻夜色已深,今日守在他房外的是周子培和章遷。
忽然,房門從里面被打開,看著滿頭虛汗,氣息大喘的夏顏,周子培驚問:“你怎么了?”
“兩位席座……我……喘疾犯了……”
本來到了清微之后,夏顏的哮喘已改善許多,好巧不巧,偏偏今日又犯病了。
“你身上可有藥?”周子培急問。
“都在……秀羽閣中……”
“我去取!”章遷說道。
周子培抬手阻止道:“此處離御道院藥房不遠,我去配些過來!”
“也好,周師兄快去快回,我在此處看著!”
“章師弟務必當心!”
周子培交代好后便飛身往御道院去了,而夏顏門口的守衛便只剩下章遷一人。
以周子培的身法,來回加上配藥的時間,一盞茶的工夫足以,料想章遷一人應該問題不大。誰能想到,千防萬防還是出了紕漏,就在章遷獨自站在門外時,一道疾風氣勁直直向他射來。
“什么人!”
雙掌用足十成勁力方才化去這一擊,他雙目圓睜,一驚非小。看到遠處的黑影,他想也未想便飛身追了上去,一下就越過院墻好遠……
(本章完)